看到杨有福,一把把他拉到街边。
“杨爷,昨晚来的时候见你还没醒,可这事实在是太急了,只好再来找你。”
“到底啥事啊?”
“其实也没啥事?”吴二反而吞吞吐吐起来。
“你不说我就走了。”杨有福做势要走。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只是你千万别告诉白爷,说是我说的啊!”
“这个好说。”杨有福点点头。
“白爷昨日一高兴,就去了天上阁,谁知碰上有人在调戏梅先生。白爷看不过,说了他几句,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了?”杨有福气不打一处。
“白爷被人给打了,如今在家养伤。”
“打他的是何人,我也没打听到,听说是李家的一个远亲。”
“那不会打回去吗?”
吴二摸了摸头,有些不自然。
“我打不过,更何况又不能叫白虎兵。”
“伤的重不?”
“也不算重,可能得卧床歇息几日。”
“那好不早说,走,咱这就打回去。”
“就咱两个?”
“那还要何人?”
“不是,昨日白爷的弟弟白玉虎领了十几个人,又被暴揍了一顿,我有些怕。”
“有何怕的,走,等我拿上剑。”杨有福大手一挥。
烟柳巷在京城西南,据此十余里,两人来到巷口时,红日才刚刚冒头。
没走几步,房后就窜出一人,急促的说道,“二爷啊,你咋我才来,刚我看到那人拉着梅燕仙超那边去了,我让小五在后面偷偷的跟着。”
说话的人是白仁义,肥脸上全是汗,看来没少跑路。
杨有福心里一紧,急忙问,“有几个人?”
“就他们两个。”
白仁义又指了指临街的一个小巷子。
“就从这走进去的,我怕你么找不到,一直在这等着。”
杨有福急忙沿着小巷跑去,回头喊,“吴二哥你们就在这等着,看看还有没有人来,我去去就会,不用担心。”
他跑的又快又急,吴二有心跟上,可一转眼,杨有福就没了影子。
临近城西全是破落户,巷子也弯弯曲曲,又窄又长。杨有福跑了没多久,就来到一个丁字路口,一下子不知该去那一边。
正迟疑间,却见一侧的路口地上有几粒米花,墙上多了一条新划的痕迹。
杨有福心里一喜,看来这梅燕仙还不傻,知道留下标记。墙上那一条划痕,应该是那个小五留的。
杨有福之所以如此肯定,全因大越国稻米少的缘故,寻常人家一年能吃上几次都算好的,那会舍得炒米花吃。
他沿着小巷朝前寻去,果然下一个路口,那米花和划痕又一次出现,杨有福心内大定。
杨有福沿着标记折折绕绕的跑了四五里地,走进一个死胡同。
地上没了米花,墙上也没了划痕,只是多了一滩浅浅的血迹,显然是被人打扫过,因为粘着的尘土里有淡淡的血腥。
杨有福心道,‘不妙。’
看来跟着的小五一遭了毒手。他一把抽出长剑,慢慢朝一所远门靠去。
突然身后传来嗖的一声轻响,随即四面八方有数数十只羽箭飞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