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绱心中焦急连夜兼程,总算在第十天的清晨到了西京的宫门前,守城侍卫例行盘查,挡了他们的去路:“来者何人。”
路平扬起腰牌,这侍卫身后管事忙上前回道:“小的有眼无珠,竟没看看出是宫内之人,大人请。”
侍卫问管事,这是何人。管事一副你这就不懂了对他说:“那腰牌是宫内才有,内侍开道,身后跟着四马舆车,又有侍卫跟着,你自个想想,西京从来不缺贵人。你以后机灵点,莫要惹是非。”
长安,长安,许久了终于又回来了。
桦绱静坐马车中,一向欢脱的兰芗都有些百感交集,这可能就是近乡情怯吧!
“公主,奴才先回大监的住处瞧上一瞧,若是病危,就去请公主,若是情况还算稳定,公主不妨先休息下可好。”路平下马过来马车边说。
“公主多年不出封地,不问是非。此次突然回京,难不保有宵小之人在此大作文章。”大监身居高位,此番生病,少不了有人前去拜访,人多眼杂。
“海棠姑娘说的是,公主先等奴才去看看,给您回信。”
“好,无论什么情况立即回来禀报。”
路平应下,上马回内侍省。
桦绱在京有一处府邸的,离着朱雀大街不远。回府走的小侧门,洗漱一番,管家回一切安好。便饮了碗粥,便有人来报,大监情况还稳定,傍晚过来接殿下,桦绱累的合衣睡下。
——
皇城边的一栋私宅,宽敞低调。进进出出的内侍,井然有序。进了正屋,空气中浮动着浓重的草药味道。
大监老了,许是病情严重,脸颊塌陷,皱纹纵横,憔悴不堪。
“大监,我来看你了。”桦绱坐在床榻前,忍不住红了眼,声音颤抖。小太监细数离开,关上外门,院中侍候。
“殿下。”大监一时也是老泪纵横,二人泪流无语,千言万语的思念排山倒海的架势涌来。
“大监,怎么病得这么重,也不早些告诉我。”桦绱握起大监的手满是愧疚,该早些来的。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大监宽慰道:“想想第一次见殿下的时候,恍如昨夜,一眨眼殿下离京都九年了。第一次见公主的时候,老奴就想啊,这世间怎么还有这么可爱的女娃娃呀?”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一笑还有两个小梨涡,小手软软的伸到他面前,奶声奶气的问道:吃糖糖吗?
他蹲下身问她怎么独自在这里?小娃娃也不哭不闹,声音软软带着委屈说:我叫不到母妃了,你扣不扣一带我去。小嘴用着力,努力将话说明白,看得人心都化了。
.bqg999.ccm.bqg9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