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荥抬头看向老太君、二夫人、四夫人。。。每人唇边浅浅笑意,一派和乐融融。
其实这都是表面,江佑勍寥寥几言说过九年前‘胥门之变’,人人说江家幸运逃过一劫,可是远不是想象的那样轻巧,幸运。
二伯母端庄从容之下,有谁能知晓她在夜深人静之时哭了多少回,午夜惊醒过多少次。墨发早早染雪,每每想起爱女,又要多大的意志忍下思念、苦楚与恨意。
四夫人那年惨案发生时恰巧回娘家探亲,躲过一劫,但夫君在军营生死未卜,独子江玦在西京牢狱。她心急如焚,知晓爱子要西市斩首,痛不欲生,自残数次被救下。脖颈上伤痕累累,所以常年饰品遮掩。
就不必再说,她们夫君与孩儿常年在外征战沙场,那份萦绕心头的担心与焦虑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有多折磨人。
“那二叔可要移不开眼了。”一年轻妇人怀中抱着个虎头虎脑的哥儿,笑意盈盈的说道。
“这是你大哥嫂子。”婶婶给她介绍平辈,承荥听江佑勍说过他二伯家的堂哥,二房长子江珧是府中大公子,娶了隋长风隋将军家的掌上明珠,如今膝下两子一女了。
“大嫂。”承荥忙嘴甜的喊道,细细打量,大嫂长眼浓眉,身材匀称,容貌并不是很出众,不过可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上得了厅堂亦能入得了战场!
“这位是二爷爷家三堂哥的媳妇,娘家姓赵,这位是四爷爷家大堂哥的媳妇,娘家姓曹。都住在肃州,不过他两家住在府外,有自己的府邸。这是三爷爷家的堂妹筠宁,与她兄长江璘住在府中。”三老太爷家就这么两个苗子了,所以一直养在本家。
“这是。”婶婶给介绍了一圈,到了这里,这位年轻又面带盈盈笑意的夫人忙握了婶婶的手接着说。
“我是筠宁的嫂子。”堂哥江璘的夫人,圆脸笑眼,一笑眼睛就像月牙儿。娘家与老太君同家,伯父是兵部尚书董道允。
还有几个孩子,是承荥的小辈,平辈中除了她见过一面的小叔江玦,再就是二房中江佑勍的两个堂弟,大的那个十九在前方战场,还有一个小叔九岁了,刚刚见过。这小叔虽然年幼,可听说书念得极好,且立志要做文臣。放别人家倒没什么,可搁在江家就万分新奇了,但也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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