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些不明所以的人,停下耕作,拿着锄头农具伸长脖颈远远向这边观望,被外围的侍卫劝了回去,阻隔开来。人群一角,有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静静观望这边,瞧衣饰应该是哪家家仆,不过气度倒是不像。
远处道上,隐隐有驱马飞驰而来的两人,一前一后,一时引起众人的注意,桦绱不曾抬眼瞧看,谁来都没用!
一浅色武服劲装的男子行至跟前,勒停骏马,马儿扬起前蹄,甩动着蓬松的马尾,一人一马潇洒极了。男子利落下马阔步走来,穿过人群,身后如同披着霞光,承着众人惊艳的目光一路径直走到桌案前,拱手拜见:“殿下安康。”音调沉沉,透着磁性,悦耳动听,如古琴一般。
桦绱黑瞳晃动,水眸中一闪光亮,心中难复平静,面上倒是不显。见鬼了,她觉得他像,像一个人,一个被她尘封记忆深处的——少年。英挺的身姿,俊美的容颜,那番不凡又潇洒的气质,心中也如他翻飞的袍角,翻涌层层骇浪。
桦绱面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就这么直视前方,也不知晓在想什么。因齐大人的到来,人群沸腾了,谁叫年轻姑娘多呢!可是桦绱久久不语,等大家渐渐觉察后,也只能按下激动雀跃的小心肝,矜持的站好。
丁绘春丁大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安下心来,齐大人可算来了,一早说今日会过来视察的。新渝城到处张灯结彩,为后日的七夕做准备。这次,尤为隆重,也是为了让百姓心中有个慰藉盼头。祝福往后日子红红火火,顺顺利利。姑娘们不都喜欢放花灯许愿,他命做灯手艺人连夜赶制,多做些,挂起来也好看。
正吩咐着呢!侍卫来找他,说殿下去大坝,大致说了情况,他惊得一路赶来。到了后,殿下正训斥林夫人,他踌躇半响也没寻着个恰当时候上前,只能干站着,急出一身汗。
“殿下说笑了。”齐大人一声轻笑,英俊的面上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望着出神的桦绱说:“小乙侍卫在大内都是排得上名号的人,跟他比武,实在是好比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有颜即是正义与权威!齐大人说完,众人惊诧不已,纷纷望向小乙,特别是男子们看小乙的目光中,满满的敬仰与崇拜。丛申瞬间觉得有距离感,没想到小乙哥竟然如此深藏不漏!
“。。。”桦绱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他,不言不语。
“这些卫兵出口伤人,散布谣言,理应受罚。但,还是交由微臣处理,臣定将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齐大人长身而立,一身浅色武服衬的人恍若谪仙。立于圆场中央,那光风霁月的形象无人敢质疑他的话,都静静听他定夺。
齐大人轻轻侧身,居高临下的瞥看狼狈的丫鬟们,转身对桦绱说道:“至于这群失礼的夫人丫鬟嘛,殿下身边有朝廷受封的女官,本就管理女子言行举止、品德修养,臣便不代庖了。臣会与宜春城内静雅学堂的赵先生商议,寻间屋舍用,让女官为她们授课一月。为了防止有人不服从管教,并请记录官在一旁记录每人言行。”静雅学堂为女子学堂,是赵先生母亲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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