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这么对我,我可是皇太孙!”呼延天权看着她那乌黑的双手吓得一边后退,一边不停开口威胁。
“呵呵!”韩莹雪冷笑,“我今天就想看看你这位皇太孙到底能不能被抹上泥。”
说完,她对着那张小脸就是一通蹂躏,转眼间,一个粉嫩的小可爱就变成一个脏兮兮的小可怜。
“呜呜!好脏!好脏!”男孩越动身上越脏,最后干脆大哭起来,黑乎乎的脸上流出两道白色的泪痕。
“你也知道脏着难受是吧?”韩莹雪一看这孩子哭得可怜顿时母爱泛滥,环视四周,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人影,只好自己动手将他拉出泥坑,“你先生教过你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吧?你不喜欢脏,别人也不喜欢!”
韩莹雪对着他脑袋拍了一下,然后拉着他来到一处有水的地方,掏出手帕沾了水帮他擦脸,“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傻,算计人干嘛要自己动手?还一个人来,就不怕我杀了你灭口吗?我都怀疑你怎么在宫里活下来的……”
女人一边念叨着,一边帮男孩擦干净脸,却见男孩沉默不语,她以为他还在生气,于是问道:“干嘛不说话?不服气啊?”
“没人跟我说过这些。”男孩突然低着头,扁起了嘴,“我看到他们别人的母妃都是这么教训自己孩子的,可是,从来没人和我这么说过话。”
韩莹雪眨了眨眼睛,这个刚出生便被抱离父母身边的孩子,瞬间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佑远。
她看看男孩那浑身的泥污,认命一般将他抱进怀里,“好了好了,我从小母亲就疯了,见我就想掐死我,父亲整日不在家,你看,我不是活得挺好的。”
“所以你就是因为没人教才这么没教养的吗?”男孩的声音从她怀里闷闷传出,一时间恨得韩莹雪牙根又痒了。
自从上次泥潭事件之后,呼延天权似乎受到了打击,学乖了很多,好几天都只是乖乖坐在那里上课。
韩莹雪很快便适应了这份工作,无非就是个领路员而已,她只需做一些基本的手势,不必和那些先生们说话,当然,那些先生们也不屑和她说话。
就这样安安生生过了七天,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继续,因为呼延天权又开始花招百出地整治她了,什么吊水桶啊,射弹弓啊,等等之类的。
虽然都是小孩子恶作剧的小把戏,却把韩莹雪闹得不胜其烦,不过每每想起那天小家伙在泥地里哭得可怜兮兮的模样,韩莹雪又实在没忍心再收拾他。
终于有一天,呼延天权撅着嘴,来到韩莹雪的住处,严肃抗议了她不理他的“恶行”。
这时韩莹雪才明白,原来这些恶作剧竟然只是小孩子博得大人关注的方法。
她耐心地和他谈了谈,确定韩莹雪只是工作忙,并不是不理他这件事情之后,骄傲的大越小皇孙便仰着下巴走了。
宫中的人总是墙头草顺风倒,一看到韩莹雪得到了小皇孙的认可,立刻都上前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