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想了想,覆巢之下无完卵,我们必须早做准备!”
“从前我们只是他泄yu的工具、利用的棋子,但是,现在我们仍在欺骗自己。”黄衣女子冷笑道,“我们必须为自己而活。”
“媚姐,你说什么呢!”
“跟了大法师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从没有想爱上过任何女人,而可笑的是,我们竟然还天真的以为他会对我们真心,如果我们当年像其他人一样死了,那现在便不用如此痛苦了。”
红衣女子蹙起剑眉,有点不耐烦地道:“媚姊……”
黄衣女子打断道:“假设我要脱离组织,你会杀死我吗?”
红衣女子愕了一愕,剑眉锁得更紧了,脸色沉了下来,道:“你要到哪里去?”
黄衣女子心中升起一丝惊惶,但旋又被一种自暴自弃的情绪冲淡,美目茫然,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向以来,我们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好不容易脱离了魔掌,有了自由,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红衣女子叹了一口气道:“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睡一觉吧,来,让我唤人为你梳洗,我还有很多事要办,不能陪你。”
正午时分。
一个男人正在屋前围墙内的空地上练刀。
“锵”的一声,宝刀出鞘,斜指前方。他闭上眼睛,心神全贯在刀锋处,无思无虑,感受着微风拂在刀身上的感觉。
不多时,从墙外远处传来脚步声,笃笃……笃笃……
木门敲响,然后“咿呀”门缓缓推了开来。男人有点不情愿地回刀入鞘,睁开虎目,一个女人推门而入。
我在一角躲着,虽然距离较远,但是能够清楚地分辨,那个人便是刚刚的黄衣女子,那么这个男的极有可能就是所谓的“九门提督”。
这九门提督的名号在江湖上我并无听说,看他耍刀的把式,也多时寻常套路,古藏教派出这个就想来捉我,未免也太小瞧了我。
我心里暗暗哂笑道:“可笑你们还不知道,现在不是你们来找我,是我来找你们!”
“外面的情况怎样了?”黄衣女子冷冷地说道。
九门提督吁出一口气,苦笑道:“你们不是号称有强大的号召力吗,但是我召集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几个人加入,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殊不乐观呢。”
黄衣女子皱眉道:“冶和平方面有什么动静?”
“大的动作倒没有,不过他们已派人暗中警告了一向与我们关系良好的人,不可以插手,人情冷暖,谁是我们的真正朋友,这就是考验的时刻了。”
“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
“我已经尽力了,按理说,这是你们的地盘,你们出面比我方便,我的人在江湖上都是挂了名号的,冶和平那老小子光用鼻子闻就能找得到!”
“这里我们多年经营,已使我们在这伫生了根,绝对不能提前暴露!”黄衣女子严厉地说道,“现在除了布置妥这秘密巢穴外,必须立即遣出人手,分布到各地,设下庞大的侦察网,假若那小子再敢来,必然瞒不过我们的。”
九门提督凝神想了想,道:“明白了!”
“你现在什么也不要干,以免打草惊蛇。”
两人又再商量了一会,黄衣女子才匆匆走了。
她回到屋中,换过一身整洁的衣服,坐在窗前的椅上,动也不动地呆望着窗外的后花园,摇头一叹道:“可恨,在美丽的景致也总有凋谢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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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与红衣女子的对话中我听知这两人应该是遭逢大变,特别是在古藏教中饱受摧残,才有如此多感触。
“看来古藏教也并非铁板一块,想着两女的被派遣到这里,执行重要任务,一定是古藏教的核心人物,但是她们与大法师之间素有嫌隙,各自也心怀鬼胎。”
“罢了!”她忽愕然失笑,轻摇着头,微带无奈道:“我老了,三年前我还以自己永不会老,但人又怎能胜得过天?”
她手肘枕着扶手,侧过苍白的脸来,沉吟半晌,“命运真会捉弄人啊,明明是仇人,却还要为仇人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