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明天,又不禁头疼起来。
不过幸好,今日将大夫人的事情解决,也算是解决了一块儿心病。
沈壁躺在床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
夜长歌离去不久,霖雨便追了上来。
“殿下。”
他侧目:“回来做什么?”
“小姐说,叫我明日找个好点的理由过去寻她。”霖雨道。
夜长歌挑眉,倒也想得出是那人的点子。
随即点点头,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之上,微微皱眉:“伤势如何?”
霖雨一愣,随即垂首抱拳:“皮肉之伤,无伤大碍。”
“那便好。”夜长歌负手道:“刚刚那情况,若不逼她一把,怕是很难将你送到她身边。”
“属下明白。”霖雨颔首。
虽然如此,可之前没有言明,加上当时夜长歌那阵势,霖雨还真有些紧张,以为自己会葬送在夜长歌的匕首之下。
可她是死士,主子要她死,她也绝对不会说个‘不’字。
所以,即便当时夜长歌的刀真的下去了,她也丝毫不会躲闪。
夜长歌道:“我知道这次将你送去,你心有不服,可你要明白,我将你送过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属下不敢!”霖雨闻言,忙就跪在地上,额头逐渐溢出冷汗。
“你的忠心,我自清楚。”半响,夜长歌轻声道:“起来吧,去处理下伤口。”
霖雨应是。
夜长歌眼眸一闪,道:“她既要你演出戏,那明日这出戏,便好生演,莫要让人起疑。”
霖雨再次颔首。
“退下吧。”夜长歌轻轻闭上眼眸:“好好盯着她,借机找出虎符令的下落来。”
…………
与此同时,大庆皇宫,凤宁宫刚刚经过一场厮杀,此刻太监宫女们正在处理污秽。
而皇后则一脸疲惫的落座在殿中央,恰时,皇后的贴身嬷嬷槐嬷嬷快速将一封飞鸽传书拿进殿中,交给皇后查看。
皇后展看,一目十行的看完,脸色不禁变了变。
槐嬷嬷察言观色,退去其他人,主仆两话语:“娘娘,可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了?”
皇后娘娘摇了摇头,而后将书信交给槐嬷嬷:“你自己看看便知道了。”
槐嬷嬷一脸疑色接过,看完书信之后,不由色变:“娘娘,这是夜后的书信,她要娘娘您帮她……”后面的话因太过隐秘,说出来唯恐惹祸,不由的隐了声音。
主仆两交换一个眼神,皇后娘娘随即点点头:“你以为,今日这番刺杀,真是冲着本宫来不成?”
“难道……”槐嬷嬷想到什么,却不好言说。
皇后冷笑了一声,却是道破:“杀鸡儆猴,给了个下马威罢了。”
“娘娘,夜后欺人太甚!”槐嬷嬷不由咬牙:“刺杀一国之母,这可是诛杀九族的大罪,可夜后是外国之人,还是外国皇室之人,倘若告诉皇上,那势必挑起两国战争,这夜后,真是好大的胆子!”
“谁说不是呢?”皇后娘娘冷冷的笑了起来:“本宫往前说了去,是国家大事,可若不说,自己便吃了这闷亏,难不成,还派人刺杀回去?所以,夜后早已给本宫选好第二条路了。”
她扬了扬手中的书信:“便是这个。”说着,唇角逐渐上扬起一丝冷冽弧度:“不过,天高皇帝远,近水楼台先得月,谁先得到,那便是谁的本事。这第二条,倒是能与她合作合作,正好本宫也瞧那人不顺眼许久了。”
皇后说着这些话,槐嬷嬷身为一个奴婢,自然是不好接的,只能垂首不语。
她的目光又落在那封书信之上,一双凤眸之中泛着寒光:“槐嬷嬷,将这书信烧了,莫要教人察觉。”
槐嬷嬷立刻垂首应是,恭敬的退下去了。
皇后娘娘目光看向殿外,悠远绵长,夜后啊夜后,你以为,就你老谋深算不成?
恰时,魏楚阳和魏凌风齐齐进入殿中:“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娘娘看去,见得二人一同进殿,不由的皱眉,却是很快又舒展开来:“起来吧。”
说着,皇后目光落在魏凌风身上,似是微带一丝讶异柔声道:“四哥儿是何时回来的,怎的也不通知母后一声?”
“儿臣也是刚到,便和太子一起入宫给母皇您请安来了。”魏凌风垂首,眼眸闪烁,面上不显,又道:“儿臣还给您带了许多新奇的东西,改日便派人送来给母后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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