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田心很心疼牵挂着双亲的顾昭禾。
谁能想到呢。
自己的父母除了自己,谁都可以亲近。
这对于此刻刚刚抵达异国他乡的顾昭禾而言,就显得更残酷了。
顾昭禾也很奇怪。
她明明根据二位的病情开了很多药出来,每日也有让田心监督他们服用,可这些日子以来,就是不见病情好转。
她想上前给他们医治,可每回都还没碰到反而把他们搞的情绪激动。
就比如现在。
顾昭禾一脸懵的站在门口,第一次在田心眼里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原来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也不是我站在你眼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们明明近在咫尺,却连看一眼都要被定为罪人。
顾昭禾伤心地低下了头,“嗯。”
嗯了一句,又忽然看向田心,琢磨了下她的称呼,“你对我的称呼倒是变得很快。”
帝尘回到这里成了王爷,她就从太妃变成了王妃。
田心眼皮一跳,似乎明白自己说错了话,毕竟她从一开始就是帝尘这边的丫鬟,那她的中心思想就是对主子服从。
后来,就变成了对顾昭禾服从。
所以她没想过自己从繁国来到这里是不是该有其他的情绪,甚至是不是该对帝尘有那么一丝丝蔑视,是不是该对这个国家有一点点抵触,这些情绪她全都没有过。
田心有的,只是绝对服从。
“奴婢没有其他意思。”田心着急解释,主要是不希望顾昭禾再因为这个不开心,“奴婢只是……”
“没事。”顾昭禾摆摆手,笑的有些许无奈,“我知道你对我没有二心,但我最近心情着实很差,要是有什么让你不舒服的地方,你也担待些。”
田心立刻诚惶诚恐的点点头,“王……”
新称呼喊了一个话头,又被她吞了回去。
“小姐,您言重了,那奴婢先进去看看他们。”
“嗯。”顾昭禾道。
低头看向一边一个拽着她两只胳膊的孩子,“我先回他们安排的房间。”
他们安排的房间……
说到底还不都是帝尘的安排。
哪怕从来没有明说过,但在帝尘那里,有关顾昭禾和帝玄邈的事情,他向来都是亲力亲为的。
可听顾昭禾的意思,明摆着是对帝尘有了些许疏离。
就连帝玄邈都感觉到了。
他垂着眉眼,那双大大的眼睛显得尤其无辜,又透着些许期待,“娘亲,你是不是不开心?”
顾昭禾赶紧冲他一笑,“娘亲怎么会不开心,走,这一路过来,还没机会给你做顿正儿八经的好吃的,说,想吃什么!”
帝玄邈毕竟年龄小,这一听,就乐不可支地当场手舞足蹈,“好鸭好鸭!邈邈想吃娘亲在路上提到的那个锅盖!”
“是锅盔。”她无奈地纠正道。
“嗯嗯嗯!”邈邈的头点的和下雨的雨帘一样,一直点个不停,充分表达出了自己的喜悦。
而萧子翊就没这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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