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转一边打听,倒是问出来一些信息,不过郑清浅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镇上的确有几家要往外转租的铺子,可这些铺子的位置并不怎么好。但就是这样的铺子,最便宜的一家,每年的租金都在百两朝上。
一百两啊,这是什么概念?正常情况下,一石粮食才一两银子左右,一百两能买一百石粮食,那可是一万斤!
都能够郑清浅他们那伙人吃上好长一段时间了。
而且刚刚郑清浅看到城里的难民,让她又想起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他们都是越州来的,不能在闵州落户,这个朝廷的政令又是一天一个样,万一之后越州那边打过来,那还不得拿他们这些越州过来的人开刀啊?
更何况他们如今不是闵州人,却还霸占着一处山头,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一天被当成山匪,到时候他们会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综合考虑下来,郑清浅觉得,他们还是继续在山上苟着比较好。
但苟着也不是办法,他们总是需要银子买一些没办法自己弄出来的生活用品的。
所以,他们不能走开铺子这条路,得变通一下。
“哟,墨公子,瞧瞧小爷跟你们这都是什么缘分啊!又遇上了。”
秦昊笑嘻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墨成章和郑清浅侧头看去,顿时就明白他为何在这里了。
他们两个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隆升楼门前来了。
不过这次秦昊学聪明了,没有越过墨成章跟郑清浅打招呼,而是直接喊了墨成章。
“秦公子。”墨成章淡淡的对他点点头,完全没有要进去隆升楼坐坐的意思。
这种时候,郑清浅作为女子,自然是不会开口的,只默默站在墨成章身边,有点好奇的朝隆升楼打量。
隆升楼的位置不错,虽然没有德兴楼那般好,可这里的人流量也不小。
但奇怪的是,此时已经快到饭点,隆升楼的大堂里却只看见几个零星的客人。
秦昊虽然跟墨成章在东拉西扯的说着话,可眼角余光还是时不时的朝郑清浅看去。
见她脸带疑惑,秦昊夸张的一叹,“墨公子,不瞒你说,我家这酒楼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改做别的营生了。”
墨成章对他家的事不感兴趣,闻言只略微挑了挑眉,而后便想带郑清浅走了。
哪知郑清浅却突然问道:“为何要改别的营生?此处周遭没有大型酒楼,德兴楼还在两条街外呢,而且也没几个小饭馆,你这里做酒楼生意不是正好吗?”
秦昊的眼睛亮了一下,可看见墨成章后,立刻收敛了神色,摆出一张苦瓜脸来,“你们是不知道江镇的酒楼生意有多难做……要不你们跟我进去歇歇脚?”
郑清浅和墨成章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墨成章才看着秦昊点头道:“叨扰了。”
秦昊最近为了这事憋闷至极,见两人愿意听他说话,便将两人请进隆升楼二楼的雅间,又让小二上了茶,然后才对着墨成章和郑清浅大吐苦水。
原来,郑清浅他们第一次下山来卖菜开始,镇上的物价就开始飞涨,特别是各种粮食蔬菜肉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