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握住猫眼石戒指。
他似笑非笑:“皇上和公主的美意,萧某心领。只是萧某心中已有心仪之人,此生,非她不娶。”
皇帝微微颔首。
他是能理解的。
这般青年才俊,又十九岁了,心里没有欢喜的姑娘才叫奇怪。
反正他女儿确实不咋地,还在宫里偷偷养面首,说句难听的,他若是寻常男子,他也看不上欣儿。
楚乐欣的脸色,却立刻就变了。
捏着绣帕的双手忍不住地收紧,她死死盯着萧弈,仿佛要把他盯出一个窟窿。
半晌,她皮笑肉不笑:“不知大都督心仪的姑娘,叫什么名字?可否领上来,叫本宫瞧瞧?看看本宫比起她,究竟输在哪里。”
南宝衣优雅地端起茶盏。
天碧色薄胎瓷盏,衬得她纤纤十
指格外白嫩粉腻。
涂着丹蔻的尾指,不经意地挑起,平添几分风雅雍容。
她垂下蝶翼似的睫毛,轻轻吹了吹茶雾。
楚乐欣的口吻高高在上,仿佛二哥哥心仪的姑娘,对她而言只是个可以随意叫过来评价美丑高低的猴子。
这般姿态,令她不悦。
萧弈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南宝衣。
小姑娘绷着身子,难得流露出强势的气质。
像是凶悍守护自己领地的小花猫。
他薄唇勾起轻笑,淡淡道:“我的女人,自当金屋藏娇,怎舍得把她拿出来,供别人窥视打量?”
楚乐欣的脸色,瞬间阴沉难堪。
萧弈,太不给她面子了!
金屋藏娇
这个词儿更是令她格外火大。
一想到这般位高权重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在寝屋帐幔里颠鸾倒凤,强势而又霸道,她就忍不住地心痒。
她
也想与萧弈红鸾被翻。
他出身行伍,体魄定然比寻常男人健硕,那等滋味儿,不知该是怎样的销魂,真叫她心痒难耐
楚乐欣自顾遐想,目光不加掩饰地打量过萧弈那处。
许是相当满意,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咽口水的声音有点大。
满屋人忍不住侧目而视,就连她自己的父兄也十分难堪。
见过奔放的姑娘,没见过奔放到这种程度的。
大庭广众如此失态,真叫人不耻。
皇帝自觉丢脸,只得红着老脸打圆场,“老夫人,你替我们准备一座起居院子。朕这趟前来乃是微服私访,无需太过张扬,朴素些的院子就好。”
他虽然这么说,但老夫人当然不能真给他准备寻常院落。
好在府里奢华的楼阁亭台不在少数,因此她笑着起身,亲自带皇帝他们去挑选居所。
江氏揉着额角发愁。
圣上虽说是微服私访,可他哪儿有微服私访的样子,锦官城的权贵几乎都知道他驾临了南府。
接风宴,得准备起来。
还得准备得热热闹闹,叫圣上看了高兴,觉得南家办事办得漂亮。
正厅里的人都走完了。
南宝衣依旧捧着茶盏,端坐在圈椅上。
她垂眸盯着绣花鞋尖,好半晌,才小声道:“二哥哥。”
隔着花几,萧弈淡淡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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