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国文,忝为许氏药馆护道堂堂主。”许国文打趣道。
“是堂主。”
两人落座,显得格外的乖巧。
“有时候确实很多人,甚至是馆里的老人,依然把许氏与许氏药馆分不清,不知道许氏和大家一样,只是许氏药馆一份子,没什么不同,都是为药馆昌盛而努力。”许国文一边说,一边取来三个小玉杯亲自倒上酒,递给两人。
“大龙山里的猴儿酒,药性很烈,对你们通筋有大好处,近来山里发生了些许变化,使得药效又好上不少,说不得晚上回去就能通筋圆满。”
此时下人也开始上菜了,菜式很简单,与酒楼里那些精雕细琢的菜品无法比,只是一些清炒的时蔬加上农家炒肉。
不过食材貌似没那么简单,远远地闻着都有一股子清香,让人不觉
食指大动。
不过许国文说的话,林末却只是听听罢了。
许氏与许氏药馆的关系,也不说什么,就看名字就能体会一二了,你要说许氏药馆不归许氏管,为什么不管是护道堂还是药学堂,每一任堂主都是许氏嫡系?
这样说的原因只是为了广纳人才,像前世那些大公司一样,建了个期权池一样,员工有股份,你要说都是公司主人也没问题,但实际上懂得都懂。
当然现实中林末依然身子前倾,作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他加入许氏药馆本就是各取所需,拿多少钱,出多大力,仅此而已。
心中想着,恭敬地接过许国文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只感觉一条火线从喉道流至全身,通体瞬间暖洋洋的,突然升起一种想怒打十几通拳的感觉,很奇妙。
“好了,吃些菜垫肚子,吃完早些回去,别辜负了药效。”许国文接着说道。
说罢便真不打算说什么,端起碗筷,和酒楼里普通人吃饭没两样,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林末却也没客气,不管许国文看不看得见,用力地点点头,也直接开吃。
菜品考虑到都是习武之人,量都很足,味道确实可以,青菜带着药香,肉丝很是劲道,混着软糯滋润的米饭,很是好吃,稍不注意一碗饭便给干了个干净。
林末一愣,看着饭盒在另一边,仗着手长,稍稍站起一把抓了过来,惊得一旁小口吃着,一口饭得嚼个十七八回才下肚,跟个娘们一样磨叽的李元则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他真做不到像林末一样毫不客气,要知道桌上的是谁?
那可是许国文,许氏家主,一句话整个宁阳都要震上一震的狠人。
甚至抛开身份,本身也是真真正正的立命境武夫,甚至据传有可能是褪去凡胎,步入逍遥地境的宗师高手。
这么不注重形象,他很想问一下林末:你怎么敢的啊?
而就在这时,令他更瞠目的是一个碗递到林末面前,熟悉的声音:
“给我也填碗饭。”
大龙山,原本寂静的山林,此时却多了数百道频率不同,绵延悠长的呼吸声。
要是经常在大龙山行走的采药人或猎户肯定会惊疑,毕竟此处山林算得上是大龙山一处禁地,算得上是飞鸟不落,野兽难寻。
用句土话说就是地盘是有主的,主人便是一只吊睛飞虎。
据有幸见过的猎户说,这只飞虎好似是只变种,身长数丈,背生两对成年人巴掌大的肉翅,速度快捷无比,山林间奔跑飞驰掠地,快到极致,每日正午便会从林中飞出,在附近掠食,一口能吞去一人。
当时便有好奇心重的武夫,经验丰富的猎户前查看,或想看看异种,或想探究飞虎出现原由,但都一去不返。
最终在一位立命境武夫前去伏虎,随后重伤而回,甚至回来后都对中间事由三缄其口后,人们便从心地怕了,该绕绕,该躲躲,好在这飞虎行动轨迹也好琢磨,就在附近游猎,小心谨慎不踏足其间便没问题,人们也就听之由之,放纵了过去。
此地也就渐渐成为一处禁地。
而人们口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飞虎,此时却乖巧地伏在一人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