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怕,但慕言,你如今早已不是慕家千金,话说回来,就算你还姓慕,郑家也没把你放在眼底。”
徐子博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他希望,慕言能够收起自己的自大,认真听他一回。
意外之中,慕言并没有反驳,相反眉眼还暗淡了几分。
“徐总,谢谢你,虽然我不清楚我身上还有是你能所图的,但这番忠告,我记住了。”
慕言也换上了严肃而认真的笑意,随即迅速转身离开。
大概是在京都举目无亲,所以她才会因一个连是敌是友都还没分清的男人的一句话略微感动。
沈南渊,你又在哪呢
“如果你真想见沈南渊,靠等是不行的,或许我能帮你。”
“徐总,我已不是慕家千金,你图不了什么。”
她大步走着,头也不回的声音,听起来干脆而洒脱。
徐子博笑容一怔。
还真不知道,自己在慕
言心目中印象这差呢。
难道单纯地欣赏不行
慕言回到酒店,特意到前台询问了有没有人找自己,前台遗憾地摇了摇头,说了声抱歉。
沈南渊一身戾气地回到沈家,就看申跪在大厅中央,身上的衬衫早已破败不堪,便血迹染红。
那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
郑蓉蓉坐在老爷子身边,看到沈南渊进来,立马两眼放光,“南渊,你回来了。”
沈南渊推开了郑蓉蓉的手,上前把人扶住,申勉强支撑站起来,嘴唇泛着白,咬牙道:“少爷,我没事。”
到底是沈南渊的人,老爷子也不敢下狠手,只是一顿皮肉苦是跑不了了的。
沈南渊拍了拍申的肩膀,让他先下去休息。
申欲言又止,但见沈南渊脸色不妙,也猜到大概是没见到慕言,否则也不会这么早就回来了。
“去做什么了”
老爷子端坐主位之上,两只手交叠放在拐杖上,闭着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没睁开过。
“爷爷何必明知故问。”
沈南渊眼底有戾气,言语也十分生硬。
郑蓉蓉并不希望沈南渊和老爷子吵起来,所以还想从中调和,“南渊肯定是觉得家里闷,想出去散散气”
啪。
上好的瓷杯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一双混浊但犀利的眸子,早已将沈南渊的心思看透,“那个女人,配不上你。”
沈南渊不说话,无声地对抗。
偌大的客厅,鸦雀无声。
郑蓉蓉低着头,乖乖回到了老爷子身边。
老爷子指了指郑蓉蓉,“蓉蓉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对你也好,我看这个月底,你们就把婚事先定了,然后再回公司上班。”
“这是两码事。”
沈南渊不满。
难道他不订婚,还要剥夺他继承权
但老爷子主意已定,话说完便在郑蓉蓉的搀扶下起身上楼。
等郑蓉蓉下来时,沈南渊还在大厅站着,她默默走过去,低声道:“南渊哥哥,你能跟我说说那个女人,我是说慕言,她哪里好了,值得让你把爷爷气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