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清把遇到两个人的事和陆安几个说了说,陆安仔细问了一下,那边的田被收拾的很好,可能一直在那边待着,住了很久。
这里离空间站坠落的地方非常远,不像阿夏当初那么近,灰尘蔓延过来需要时间,也薄一些。
阿夏对其他人不感兴趣,现在的生活很好,很稳定,她不想破坏现有的宁静。
末世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这样,大家偶尔碰到了,也是互不影响互不干涉,不带恶意也不会同路,省省力气活下去才是主要的。
人多了,就会有纷争。
只有独行的人,才会想找几个同伴依靠,那是在中间几年的时候。
末世的这十二年,经历了好几个阶段,空间站坠落后是又一次灾难,只是现在陆上的人已经残存不多了,都到了尾声。
“我会试着和他们接触一下。”何清清甩甩尾巴道,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她最多只会路过,如果对方不害怕的话,才会和对方说说话。
和人一起生活久了,总会作出各种各样的改变,她之前就从没想到过自己会有鱼叉和半个女儿,以及一把小刷子,还有埋在岸边的酒可以时不时喝一口。
哦,现在还多出了一个大盆,可以在水里推着走。
“你只要注意安全就行了,对了,经常忘记你能闻到。”陆安想起来何清清能闻到对方的威胁性。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我们会用工具,污染的味道和工具比起来其实很难说谁更厉害。”他想了想道。
“知道了,和老妈子一样啰嗦。”
何清清翻个白眼,多少年没见过像陆安这样啰嗦的人,她想起当初还住在浴缸里时,隔壁的老大妈就经常这样,隔着窗子都能听到她的大嗓门。
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回忆起来还有点亲切的感觉。
目送陆安几个人离开,她用鱼叉把埋在河滩沙子里的酒挑出来,拧开瓶盖小酌一口,眯起眼睛仰头,尾巴在身后水里左右摆动,许久才舒服地吐出口气。
酒真是个好东西。
不知不觉,她改变了几人的生活,几人也改变了她,影响这件事是相互的。
在河边小口抿着酒,一直到夜幕垂落,月上柳梢。
远处深山传来几声兽吼。
河边月色下,一条美人鱼在独饮。
被窝里,陆安抱着阿夏暖暖的身子,手无意识地在她身上游动。
阿夏腰侧有条伤疤,并不是那么顺滑,他反而更喜欢用手指抚过。
“我们这样是不是很奇怪?”阿夏终于忍不住开口,她早就想说了,为什么陆安天天摸她,即使是夫妻偶尔会有些亲昵的举动,也不会每天都这样吧。
“哪里奇怪?”陆安丝毫没有自觉。
“就,就”
阿夏顿了一下,翻过身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好像要把这个人盘出包浆一样,然后问:“你不觉得怪吗?”
“有一点。”
陆安总算明白了,想了想道:“那我们做一些别的吧。”
“”
阿夏呼吸一滞,动作僵住了,“做什么?”
“看把你吓的,困了就睡。”
陆安没再逗她,把被子紧了紧,搂紧她闭上眼睛。
阿夏静静地没出声,睁着眼睛看向窗外,秋天的月色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