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要送钰儿去县学,悦瑶也没得睡多少,她得赶在两娃醒来前,起床烧饭。
一出门,见着撸着袖子和裤腿的南宫越,正细细刷着院子,便也没多话,径自入了厨房。
而南宫越急忙扫完了水,进到厨房埋头烧火,俨然一幅做错了错的受气小媳妇模样。
悦瑶心里委屈啊!她哪有给他气受了?她连句重话都没说好吗?
“你生气了?”南宫越小声问。
“没有。”悦瑶忙瑶头。
“你就是真气了。”
“我真没有!”
“那你为何不问我,昨晚去了哪?”
“各有隐私,不便多问。”
“你就是生气了。”
“我真没有!”
她就是想好好烧个饭,咋就这么难?
“南宫越!你出来!”
得!钰儿又是‘老父亲’附身,看那冷着的小脸,是要让南宫越跪洗衣板?
“一大早的吵吵个啥!赶紧洗漱吃饭,还得去县学呢!”悦瑶出声阻止,拉着南宫越,不让他出去。
钰儿冷眉一横,哼道:“你就护着他吧!终有你哭的时候!”
看着那甩手而去的小背影,悦瑶直摇头,她才是他的娘好吗?气不过,一拳揍到南宫越后背:“你这个做爹的,怎么老被有娃训?”
然而,不待南宫越解释,门外传来小灵儿的怒吼:“南宫越!你给我出来!”
扶额低叹间,悦瑶举着炒菜勺子冲了出去,怒道:“都给老娘好好洗漱,准备吃饭!”
“娘!你再不揍他,他就得上房揭瓦了!自己的男人还得你自己管好了!换作是我,看我不打断他的腿!”眼看着自家娘亲手中的勺子就要落下,小灵儿一溜烟跑了。
又一声低叹,勺子直接敲到了南宫越身上,骂道:“就是你!宠着吧!”
南宫越一脸无奈,自己的儿女,他不宠谁宠?
好好的一顿早饭,吃得是鸡飞狗跳。今儿学堂告假,一家人又赶了马车,送钰儿去县学。
一入县城,那叫一个热闹,街头巷尾无不言及花酿。各种传闻遍布大街小巷。
悦瑶之前便将从薛家购得的四个铺子,改了做酒坊,按着她安排的,今日一同揭匾开张。
一大早的,自家酒坊门前就排起了长队。悦瑶路过,看得嘴角微扬。从县学出来,悦瑶亲自去了聚香阁,没遇到凤宁,便留了信,匆匆往回赶。
回去的路上,小灵儿一如以往呼呼大睡,南宫越小声道:“悦儿,昨晚我在医馆。”
“伤得可重?”悦瑶问。
南宫越点头,好半晌才道:“我让允文去照顾她,便赶回来了。”
“没事!即是自家妹子,也是该你照顾的。”两人同姓南宫,想来,该是一家。
没想到南宫越忽然摇头道:“她不是我妹妹。”语毕,南宫越轻声说起他二人如何相遇,又如何一路为伴,又是如何巧遇允文 ,最后他又是如何将南宫婉儿交给允文照顾。
“那时,我一心想寻的便是你。”南宫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