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徐震光的面,悦瑶是不会驳刘行涣脸面的。只是没想到刘行涣也将徐震光请了过来。
各怀心思,齐坐一桌。
刘行涣想的是借此机会,将于春女之事,止于刘香琴处,以免悦瑶迁怒于他。而想要止于刘香琴处,当然少不了徐震光。
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帮着些徐家,于氏不过是个小小村女,与悦氏也不沾亲带故的,让徐震光使些银子,使徐悦两家修好,此事也就算落得圆满了。
而他这里,虽罚了徐家,却又帮了徐家,左右还能和徐家修个好。而悦氏出自小地方,得了银子的好处,又能让于春女得医救治,悦氏心头怨气消了。他与悦氏也算有个好开端,交个好。
于是,当着悦氏的面,说起了于春女一事。这事从刘行涣嘴里说出来,无非还是旧事从谈,左右不过是说刘香琴是为徐慕芸报仇。
“既然事情说清了,本官也希望徐老爷对徐二奶奶有个妥善处置。毕竟此事,是因徐二奶奶而起。”
悦瑶自然也听出了刘行涣的话外之音,无非就是将此事都推到了刘香琴身上。把自己洗了个干净。
“不知悦夫人,希望如何处置刘香琴?”刘行涣问她。
“简单,春女受了什么罪,她刘香琴就得都受上一遍。这事儿,我也就算了,日后与徐家,井水不犯河水。”
方才徐震光的表情说明刘婆子没说谎,那此事与徐震光关联不大。但刘行涣想要脱得干净,可不能这么简单。
“这……悦夫人,既然人已经伤了,咱们该医就医,无论花多少银子都是应该的!只是两位都是家中主人,何必上钢上线的?你看,徐家是汉林郡的大户人家,银子事小,脸面事大。”
“哟,打算拿银子压人啊?小妇人虽出身寡妇村,银子也不是没见过。刘大人既然说起药钱,也不多,一次药也就一千两冒头。不知这银子是刘大人出?还是徐老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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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震光笑得鄙夷。“一千两?你家银子大风刮来的?给个下人医治花一千两?谁信?刘大人,你信吗?”
刘行涣尴尬躲闪。
“徐震光,你觉得银子比人命值钱,那是你没人性。别因为你披着人皮,就把人当作你这畜牲同类!今儿,我把话就放这了。路,就这么一条!你若愿意拿徐家为刘氏陪葬,我可不会挡着!”
嘭!徐震光拍桌而起,怒吼道:“悦氏你骂谁畜牲!你嚣张什么?小小妇人,混过几天商行,就真以为天是王大,你是王二?”
刘香琴的死活他才不在乎,徐家脸面和银子,才是不能随意丢的。开口就是一千两,唬谁呢!
悦瑶起身对着刘行涣行了礼。“小妇人给足了大人的面子,之前的承诺也必然兑现,不日后悦家沃土就会卖入都德县。”说完,转身离去。
“悦夫人!悦夫人……”刘行涣正要追上去挽留,被徐震光扯了回来。
“刘大人,我徐家也做得仁至义尽,该罚的银子,我一个铜板也不会少。为个下人给悦氏赔偿,我徐震光一个铜板也不会给!”
于是刘行涣的如意算盘,于这刻散了一片,只听碎落的珠子叮咚落地。
拂袖而去的徐震光,回府的路上,气得捶打车框。吓得前头赶车的仆人,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