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张百两银票就在齐远山旁边,悦瑶拿起一张,扬了扬,准备要递出去。
蜷缩着身体,昴着头看向悦氏。月光之下,他只觉得悦氏且上的笑,像是被血浸泡过的一般,狰狞如鬼。
“我、我错了!”齐远山几乎带着哭声求饶。
悦瑶摆了摆手,一群人方才停了下来,围着齐远山,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悦瑶冲着曲怀仁点头道:“契约书拿来。”
还没回过神来的曲怀仁如梦初醒,喔了一声,忙从怀里将准备好的赔偿契约书拿了出来,递过去的时候,手抖个不停。
待到悦瑶将契约书于地上铺开,曲怀仁才意识到,自己别个笔墨都没准备。正想去别处借,只见悦瑶拉着齐远山的大拇指,在抹了一下齐远山嘴边的血迹,便让他按了下去。
咕咚一声,曲怀仁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他忽然发现,悦瑶身上居然还有响马或是山匪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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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瑶将契约书递给曲怀仁后,弯腰下去将手中的三张百两银票,塞进了齐远山的怀里,末了,还拍了拍齐远山的胸膛,大有早这样,又何必受苦的意味。
而后起身从怀里摸出两个银锭子,问了句:“齐老爷这一身的伤,和断了的一条腿,谁去认个罪?”
这下可不得了,一群混子竟当众挣抢起来。一个下手快的,将悦瑶手中被月光照得明晃晃的银子抢了去,转身就跑了。
围着的几人,一脸气馁,不时的还淬一口痰,骂上几句那跑得快的。这才草草散去。
“曲大公子,齐老板好歹与你曲家攀得上亲,赶紧去叫个车送医馆啊!看诊的药钱,你可别舍不得。”说完,瞟了眼地上一动不动的齐远山,悦瑶这才往前走去,没入了黑暗的巷道之中。
转个弯过去,南宫越已经牵着马车,在那站着等她了。
“回家吧!折腾大半夜,够累人的。”
南宫越将她扶上车,整了车帘,才问了句:“悦儿,以后这种事,让我来办就好。大可不必为他们惹得一身臊。”
最主要的是,这边临县方圆内,他洗得一干二净。今儿找的这些,不过是些爱赌的混子,都是怂货。若是遇到狠的,保准把那一干人吓得屁股尿流。
悦瑶将头从前面的车帘探出来,瞪着眼道:“你办什么办?难不成,你去蹲大狱?我可没违背法典,人是他们打的,大狱当然得他们蹲。任他齐远山打哪去告,我也能撇得一干二净。”
又一次,南宫越被怼得闷不吭声。只觉得话是这么个话,理也是这么个理。一时还真无法说服趴在他背心上的小女人。
许久的默不作声,悦瑶只觉得瞌睡上头,耷拉着眼皮问:“今晚还出去吗?”这些日子,南宫越总是一声不吭,半夜就不见了。
有时候天不亮就回来了,有时候得到午饭时,才回来。他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
“不出去。”南宫越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