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无计可施的徐震家与悦瑶的厮杀就一步步走入了白热化。
每天数着亏出去的银子,徐震光愁得无法入眠,人也因此一天天的消瘦,可他还是执着的死撑,因为他不信悦瑶手里的银子,能比他的多!
然而他却忘了,因为悦家的酿酒受众面大,且口碑好,很多白拿了悦家酿酒去的,很快卖了,就主动来悦家结账,且又买了更多的去。
于是悦家酿酒虽不挣钱,可资金链完好,且回笼快。更可怕的是,悦瑶并不是只有酒坊一桩生意,养殖场那边,生意如日中天。
酒坊虽亏损,旦别的挣钱啊!说白了,人家亏得起!
而他徐家呢!唯一的产业就是酒坊,烧酒又被一步步的逼出了市场。到最后,十天半月都没人来徐家买酒。徐家的资金链就这么生生断开了。
为求止损,他甚至再次降价,都已无人问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满满一库的酒,积尘生灰。
加之徐震光之前大量的采买原材料,花了不少银子,而后又是大笔的雇人月银,这一来二回的,徐家见底了。
于是徐震光平生第一次,放下汉林郡首富大家的姿态,逐一拜访了往日的大买主,然而等待他的,不是闭门不见,就是如避瘟神。
寻访无果当日,徐震光一连喝了三大坛子自家烧酒,也是生平第一次,醉哭于地。有那么一刻他想起了薛正文,也想起了那个大摇大摆到薛家要债的自己。
也是这一刻,他心底出生一丝悔意,若是没有刘香琴对悦家的招惹,又或者自己没有生出对悦家贪婪,自己又怎么会有今天!
“老爷?”柔媚入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白锦慌乱的进门,顾不上徐震光被酒或是呕吐物浸脏的衣裳,将徐震有搂入怀中。
只听啪的一声,白锦楞了,随侧于旁的丫鬟们,也楞了!想当初,白姨娘献假沃土配方,让徐家遭受惨痛的损失时,老爷都不曾打过白姨娘。只是气不过,不去见白姨娘。
直到白姨娘产子,一举得男。老爷不旦没有责问之前的过失,还重赏了白姨娘!怎么这会儿子,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白锦不敢吭声,默默的将徐震光扶回房中,细心照料。
几日后,徐家酒坊停工的消息,传遍了北遥,曾经被誉为酒中神仙的徐家烧酒,就这么走下了神坛。
悦家和凤家是同时收到消息的,东毅看过之后,只把信揉成一团,点了火,烧了。这事儿的发展让他没有想到。
毕竟徐家世代经营酒坊,且独占神坛近百年,其间也有无数大小酒坊诞生,却都没能击垮徐家。没想到一个弃妇只用了两年,就把徐家击溃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觉得这样的结果,是在意料之中的!毕竟徐震光那种无脑之人,配上王世熏这种猪队友,可想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更何况以悦氏的头脑,别说徐王二人,再来十个这样的,应该也能随便应对吧!
把这事抛于脑后,东毅将目光投向了迈步而来的李郎中身上。
“东掌事!”李郎中行礼后,方道:“确是喜脉!”
“喜脉?”东毅猛的站起了身,不过片刻又坐了回去。唤了下人送来赏银,命人将李郎中送出了凤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