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原本这封信只是请示,如今若加上悦氏所言,那就成了大功一件!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李泰忙问:“不知夫人处,有多少沃土?本官也便及时报上去。三月正是早稻之季,夫人真是菩萨心肠,怜天下苍生啊!”
“大人言过了,小妇人可没有大人这样体恤百姓的心思,只是觉得,像大人这般有良心的好官,更应该有宽广的天地,让更多的百姓得到大人和皇朝的福泽!”
拍马溜须的话,悦瑶上辈子就算没说过,听也听得多了。更何况,你以为李泰这样的人,口中所说赞扬之话,是出自本心?
错了!方才那番言词,其中还有另一层含义,无非就是担忧她心太大,妄图通过他得到他背后之人的赏识。
而悦瑶回的这番话,里面也有另一层含义,她明确告诉李泰,像李泰这样照拂悦家的,她悦瑶自知没有,所以无论悦家功劳几何,都有他李大人在其中。
果然,李泰那张笑得打褶子的脸,诠释了他已经明白悦瑶话里的意思。看李泰笑得这么喜不胜收,悦瑶也适时的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李大人,不知那东姓氏族,可与皇朝有什么瓜葛?”
一提到东家,李泰脸上的笑僵住了。悦瑶忙又打起圆场来:“小妇人只是好奇罢了,若是不便,大人不说也无防。”
李泰沉思良久,而后起身于门前察看一番,势若做贼一般,将房门掩上,方才坐回小声的道出话来。
当然李泰也只捡了些不阴不阳,不左不右的话来说,他即道明了东家来历,又没有说任何一句东姓氏族的不好。
只凭李泰这幅模样和说词,悦瑶心里自然是对东姓氏族有了更多的揣测。
等到李泰言罢,悦瑶笑道:“既然东家这般了得,那不如趁着他们还没走,由小妇人做东,请上一席如何?”
“这就不必了!夫人有所不知,那东家大公子不喜人前,且他们是在等人!”
“喔?不知所等何人?”
李泰忽然话音一转,说起了前晚县衙遇袭一事。当然了,整个过程也南宫越说的,完全是南辕北辙,话里话外都是县衙兵士如何如何骁勇,若不是那偷袭者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定能将之拿下。
最后,李泰才道:“东家大公子是在等东家来人接应,你想他初入县衙,那追杀之人都能胆大包天到县衙来偷袭,若是他出了这里,只怕是危矣!”
听了这些,悦瑶自然免不了趁势对李泰一番夸赞,什么兵强马壮、大义凛然,反正夸得李泰喜笑颜开,那就对了。
事说明白了,悦瑶的意图也达到了,该了解的也都知道了,也就不想多留。临走时想起方才门前碰上的李婉儿,便就多问了一句。
“大人,小妇人方才来时,在门外碰到了李氏!不知她因何而来?”
“李氏?哪个李氏?”李泰疑惑的神情把悦瑶都看懵了。
皱眉回了句:“就是被大人流放的李婉儿!李氏!”
就看李泰半晌唉的叫了一声,从里屋取来一张拜贴,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