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帝哀叹了一声,不由的在心里埋怨起了莫老夫人的娘家,这么就把那先帝所赐的铁券丹书给陪嫁了去,难道留在自己的手中它不香吗?
“有什么好头疼的,皇祖父难道就没听出来,丫头这是在帮皇祖父排忧解难吗?”
风晏离轻笑着,脑海中幻想着虞清芷算计莫老夫人时那狡猾的小模样,心下一片柔软。
“你的意思是”
凤帝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是又有些不大确定。
虽然镇国公府和那丫头针锋相对,可说到底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那丫头何至于这般的算计镇国公府?
“正如皇祖父所想,如今的镇国公府自恃战功显赫无人能及,在朝中的地位无可撼动所以行事才愈发的嚣张肆意,丫头这是想借着此事打压一下镇国公府,好让他们没了可以猖狂的资本,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让他们牢记谁才是这凤朝当家做主的人。”
风晏离笃定的说着,在说起镇国公府的时候,俊逸的脸庞上闪过一抹凌厉,随后将一份奏折递给了李元省。
凤帝看了眼上面的内容,神情忽的沉了下来。
“好一个镇国公府,如此毫不遮掩的将一个没有参加过科考,没有任何功绩的人安排在了户部,还真以为这凤朝是他们莫家的不成了?”
瞧着凤帝发怒,李元省
连忙垂下了头,屏气凝神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皇祖父莫气,气坏了身子受罪的可是你自己,高兴地却是那些对你虎视眈眈的人。”
风晏离沉声宽慰着凤帝,对于如今的朝堂发自内心的感到失望。
他本以为肃清了凤桓瑾和他的那些党羽之后,能让朝中大臣多少有所收敛,可没想到镇国公府却是胆大包天,居然在这风口浪尖上顶风作案,若非是他早已经将户部尚书换成了自己的人,只怕是要被镇国公府如愿以偿了。“既然镇国公如此不把朕放在眼中,那朕也没必要在顾全他们的脸面。”
凤帝气哼了一声,直接在奏折上用朱笔写下了一个‘驳’字,而后对李元省吩咐道,“若是镇国公府来人,就说朕忙着不见,什么时候他们拿出了铁券丹书来,什么时候再把人放进来。”
李元省连忙应下,凤帝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紧接着又补充道,“你派个人去跟芷丫头知会一声,让她不必顾忌朕这边,想怎么对付莫家只管出手便是,出了事自有朕给他担着。”
李元省领命离开,风晏离这才起身从怀里拿出了一份契约递给了凤帝。
凤帝好奇的看了一眼,却被上面的内容吓了一跳,“这是芷丫头让你给的?”
风晏离颔首,“丫头说先前在寿宴上揭穿了皇祖父藏私房钱的事情,害的皇祖父被皇祖母给教训了,所以她心里过意不去,就将自己的那三成红利补偿给皇祖父,孙儿想着皇祖父乃是一国之君,又是一家之主,这红利怎么也不能比皇祖母的少了,所以孙儿就把自己的那三成也拿了出来孝敬皇祖父,不知道这个补偿皇祖父可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