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夜之时一轮皎月终于从云端里露了出来把这阴冷黑暗的山岭照得稍微能够看得清路了任平生循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息追到了这里来。
此刻在这山谷里一片一片白白的好巧不巧正是那开满梨花的山谷是他当初合神之时路过之地如今这满山谷的梨花仍似雪花一样飞舞。
而在山谷的另一边泉水叮咚月下坐着一道身影是那位无情道传人她受伤了此刻慢慢把衣襟滑下那原本雪白如玉的肌肤上却留下了一大片血迹在她的左肩下插着一把小飞剑差一点就伤到心脉了。
“嘶……好疼。”
她用力将飞剑拔了出来巴掌大小的一把飞剑却差些要了她的命“什么狗屁真人只会冷剑伤人……嘶疼。”
她此时因剧痛而双眉紧蹙把飞剑收了起来这一剑必定要亲手还回去片刻后她又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玉瓶在泉水边把伤口清洗了一下然后倒出瓶子里的药粉轻轻涂抹在了伤口上很快这伤口的血便止住了。
过了一会儿清风徐徐她坐在泉水边发了一会儿愣然后看着泉水里那张绝美无瑕的脸庞鲜红的嘴唇好似染了血一样她一时看得有些痴了望着水中月影也不知想起了谁突然心口便传来一阵剧烈疼痛顿时令她满身冷汗脸色煞白身子一颤差些跌倒进泉水里。
“呃……”
她用力捂住胸口这股锥心之痛远胜刚刚肩膀下那一剑之痛不知过了多久这股疼痛才稍微减轻一些而就在这时她忽然察觉后边有一缕气息追来想必是追杀她的人来了更不犹豫立刻起身便走衣袂一带不小心把放在泉水边的玉瓶碰了下去欲伸手去捡可这时那气息已越来越近她只得作罢瞬间化作一道疾影往山林深处飞了去。
任平生追到这里时已经不见踪影只看见落在泉水里的一只玉瓶把那玉瓶捞了上来拿在手中看了看心想这玉瓶……莫非是那无情道传人留下?放在鼻前轻轻闻了闻隐约还留有一缕芳香有些熟悉的香气。
任平生循着这玉瓶留下的芳香一路继续追上去终于在他当初遭遇大猿追赶的山谷追上了对方而那前面他便更加熟悉了前面没有路底下是一片诡异之地任何人御剑过去飞剑都会被吸附到那黑色的尖石上。
“你是谁?”
夜幕之下任平生看得并不真切但对方身上这缕幽幽浮动的香气总感觉有些熟悉似曾相识。
那无情道传人见他这么快就追上来了更不犹豫手一拂便是一道极其厉害的血光打了过来。
任平生不知这是飞剑还是什么黑暗中看不大清楚亦不敢轻易去接只得侧身一避“砰”的一声在他身后那座巨大岩石被这一道血光打得粉碎。
“再追上来我可不客气了。”
无情道传人声音冰冰冷冷任平生只听得出来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你是谁?为何要助那些人与正道为敌?”
“哼那你又是谁?要管我做什么。”
任平生道:“你若是只修炼自己的我自然不管但若是要助那些人动空桑的灵脉对凡界不利那我就不得不管了。”
“呵。”
无情道传人冷笑一声道:“也就只能在我受伤之时说这些话。”
任平生道:“你所修炼的功法确实堪称世间一绝但天下之大你又怎知道这世上没有一种克制你的功法?”
“哼……你和那些臭道士说的话一模一样可他们若不是仗着人多还冷剑伤人早就死在我手里了。”
无情道传人似不愿与他多做纠缠这次话一说完衣袖一拂瞬间化作一道疾影往前飞了去。
任平生心想这人修为不在自己之下贸然出手势必对自己不利就算太虚化元劲再是厉害可也未必接得住此人的诡异无情功法前面便是当初那片绝地所在任何人都难以飞跃过去但她此时却并不知晓前面厉害如此正好等到了那里再打她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