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你没事吧?刚才来的那些是什么人?”当李延年等人离开以后,母亲张李氏以及妹妹穗儿便带着三魁兄妹俩,急匆匆的从隔壁回来,并满脸担忧的对张然询问道。
“阿母~,来,咱们坐下说。”张然拉着母亲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同时对周围的三魁几人道:“你们也都自己找地方坐吧!”
说完,这才温声对母亲张李氏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我咱家的面点生意在新丰县城不是很受欢迎么?有一位长安的贵人,在吃过了咱家的馒头和面条之后,觉得味道很不错,于是就派人来说要买下咱们家的方子…”
“原来是这样呀!”张李氏听到张然的解释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满怀忧虑的说道:“那你怎么答复人家的?我看那些人都是骑着高头大马来的,身上个个都还带着刀剑,不像是一般富贵人家的样子,看起来很可能是长安的大官…然儿,不行咱们就把方子给人家吧!”
“呃”张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饼,放到母亲手中,微微一笑道:“母亲说的是,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刚才已经把方子卖给那位贵人了。人家给了我十金,这块金饼子就是其中的一份。”
“十金!?”
张李氏惊呼一声,手一抖,金子差点掉在地上,同时瞪圆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张然道:“十金那岂不就是十万钱?咱家的馒头和面条,能值这么多钱?”
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朝夕相处之中,张然大部分的举动都逃不过母亲张李氏的眼睛。所以张然最近做的那些事情,张李氏也多少知道一些,也清楚张然与隔壁张猛家的张二牛一起合伙做生意的事情。
只是让张李氏没想到的是,她本以为与编鱼笼或者竹篮子差不多,只是小打小闹的馒头和面条的生意居然能值这么多钱!
“其实十万钱已经卖的很亏了!”被提起了伤心事,张然有些闷闷的回答道。
“十万钱还亏啊?”张李氏大为不可思议的伸手摸了摸张然的脑门,疑惑道:“没发热病啊?怎么都说起胡话来了?”
“阿母!”张然气恼的轻轻拍开母亲的手掌,有些没好气的说道:“阿母你知道这八九天,我和二牛兄长一共赚了多少钱吗?告诉您,最少五千钱!”
“五千钱?怎么会这么多?不可能吧?”张李氏惊讶的掩口道。
“怎么就不可能了?我给您算算您就知道了!”张然说完,便掰着手指为母亲解惑道:“你看啊,这第一次我给了二牛兄长两石面粉,第二次张猛伯父又给他送了23石左右,昨天伯父又带走30石面粉。这加起来就是五十五石面粉,合6600斤。如果这些面粉都做成馒头的话,最起码要加一半的水,也就是9900斤。而每斤馒头两钱,总共能卖近两万钱!而麦子的市价每石只有不到60钱。就算扣除给张山他们的工钱,起码也能赚一万三四千钱。
当然了,现在这些面粉还没全部卖完,但最起码也卖了一多半了,赚了最少五千钱。而据张猛伯父说,二牛兄长的食肆生意最近越来越火爆,按照现在的趋势来看,到月底最少也能赚他个两万钱。”
听完了张然的分析,张李氏在震撼的同时,也不禁喃喃道:“照你这么一说,十万钱确实不多啊!”
“没办法,咱们就是一普通庶民无权无势,惹不起长安城里的权贵。就当是破财免灾了吧!”最后张然只能如是说道。
“唉~”张李氏闻言也不禁跟着叹息一声,彻底的沉默了下来。
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也跟着凝重了不少,周围三魁等三人听到张然母子的对话之后,也纷纷攥紧了拳头,满脸愤愤不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