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天保近些年迷上赌博,尤其近年,断断续续欠下不少赌债。
因为承诺将侄女二娘嫁给柳顺哥,柳顺哥父母也就借了他三十两还债。
若二娘死活就是不嫁,柳顺哥家一怒之下,不会逼他还钱吧?
柳银娥瞪一眼不成器的丈夫:“那丫头若就是不嫁,你当然只能将东西还给别人了!”
“那可不行啊,那不是逼死我吗?“温天保急了。
正这时,一记拐杖重重落地声响起。
夫妻两看过去,只见杨氏走了出来,脸色发沉,显然已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娘啊,你可得想想办法,赶紧劝二娘嫁出去啊。”温天保过去就扯住娘的袖子。
杨氏黑着脸:“放心。那丫头再倔强,也总不敢落个不孝的名声。这一次,她不想嫁,也得嫁。”
…
温瑶等柳银娥走了,又在家里待了会儿,等天又黑了些,才垮起篮子,去了废屋。
刚一踏入院子,就听见劈柴的声音。
她脚步一顿,看见元谨正裸着上身,上衣绑在窄腰上,正在劈砍干柴。
曲线优美的后背上滚动着晶莹的汗珠。
肌肉纹理也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她:“……”
喉咙顿时有些发干,心跳也莫名加快。
这算什么?
她要是做错了什么,让衙门来惩罚她,而不是用这种画面来诱惑她好吗?
她轻咳两声,下意识偏过眸子。
元谨看到她来了,停下手头活,转过身,见她没看自己,走过去。
她听见他声音低沉着飘来,夹杂着几分调侃:
“跟我换衣服擦身时,都被你看光了,现在害什么臊?”
她转过身瞪著他:“你什么意思……”
他那会儿不是昏迷着吗,知道她做了什么?
果然,他薄唇微挑:“你给我脱衣服时,说对我没什么非分之想,可现在看来……你似乎有点言不由衷。”
她倒吸口凉气:“这么多天,你是装昏迷?”
“没有,不过隐约能听得你说什么,和……”男人低迷了嗓音,“对我做过什么。”
温瑶:“……”
她对他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说得她好像是个大色魔,趁他昏迷时占了他便宜似的……
她拿起旁边他搭在一旁的外衣砸到他身上:“穿好衣服。是想伤还没好就染上伤风?”
虽然身材好,也不至于这么秀啊!
某人把外衣慢条斯理地套上。
她看着他系好腰带,这才看一眼堆在地上,排放整齐的柴:“你这是干什么?”
“总是要用的。也能活络一下筋骨。”他淡淡回应。
废弃的屋子角落正好有把斧子。
他将钝了的斧头磨利了,将屋子后面的两棵树给砍了。
备些干柴用。
反正,看来也要在这盘山村待一阵子了。
想到这里,眸底泛出几分一闪而过的光泽。
温瑶也就没说什么了,却又想起什么,问:“你昨天晚上对柳顺哥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他没有对外人提起你的事?”
元谨淡然:“因为他根本不记得了。”
“什么……?你到底对他做过什么,你是说他失去了昨晚的记忆?你是怎么做到的?”温瑶一惊。
能让一个人快速失忆的,要么是受了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