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阿宝不忘小声说:
“二娘姐姐,茶要是凉了,跟我说一声,我就在外面。给你再沏热茶。”
元谨睫毛一动,瞥一眼自己茶,再看一眼温瑶茶杯里菊花满满,又看向对着温瑶瞻前马后少年,脸色无端端垮下来。
温瑶没注意到身边男人的脸色,只笑着对阿宝说:
“我知道,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阿宝乖乖点点头,出去了。
温瑶刚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一天下来的燥,听身边男人声音幽幽响起:
“没想到,你在这里还有个小跟班。”
温瑶一愣,须臾才明白他指的是阿宝,笑起来:“什么叫跟班啊,阿宝是铺子里的学徒,年纪小,跟着我学些技能,拿我当半个师傅,所以挺照顾我。”
“小吗?我看他也不算小了,尤其是胆子。”男人的声音又沉闷压抑了几分,透出几分掩饰不住的不悦。
这少年虽然年龄是看着不大,但也毕竟是男子。
明知道温瑶是有夫婿的人,还贴得紧紧,也不知道避讳。
温瑶一怔。
这男人……不会是在吃阿宝的醋吧?
阿宝才多大啊!
不过当着姚清瀚的面,自然也不好多说,只转移话题,与姚清瀚拉扯了几句家常,她将今天为什么会经过济世堂的事,说了一遍。
姚清瀚听说他两差点惹上官司,不过幸好没事,松了口气,然后又忍不住打量起温瑶身边的元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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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瑶早就发觉姚清瀚刚才听自己说话时,一直在注意着元谨。
不,应该说,从刚才在外面第一眼看到元谨,姚清瀚的脸色就怪怪的,对元谨似乎有莫大的兴趣。
她正想说话,阿宝帘子一挑,疾步进来了,打断了屋内的静默。
姚清瀚拉回驻扎在元谨身上的目光:“怎么了?”
“外面来了一些客人,想配些药,人手有些不够。”阿宝歉意道。
温瑶也知道目前是药铺旺季,客人有时会很多,忙不过来,也就站起身:“姚掌柜,我去外面跟阿宝他们帮一把手,您和元五哥坐着先聊聊。”
“你今儿又不是来帮工的,怎么能让你做事……”
“没事,”温瑶一笑,恬然十足,“我也算是济世堂的人,何况人都在这里,客气什么。”说着,就跟在阿宝后面,撩帘出去了。
却没看见身后的元谨坐在椅子上,盯着她和阿宝的背影,脸色更阴沉了几分,半会儿才握住手边的茶盅,鼻息微凉地轻哼一声。
直到姚清瀚的声音终于,试探着打破沉静:
“元……元郎君,有件事,不知道能容老夫一问?”
元谨拉回目光,望向姚清瀚,显然,很清楚他想问什么,只站起身,走到帘子边,将内堂与外面的隔断门拉上,然后,才缓缓转身,眸色沉朗:
“姚掌柜是不是想问,你是不是跟我见过。”
姚清瀚一听他这话,深吸口气:
“几年前,创立济世堂的大东家曾从京城途径利川县,经过了咱们镇的济世堂,我与那位大东家有过一面之缘。……说是一面之缘,其实,也并没看得太仔细。那位大东家当时乘坐马车经过,没下车,我也并未与其正面接触,只在车下,隔着纱帘,与他说过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