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锦堂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立刻走到门口,断然吩咐随从:“马上清查夫人身边的每一样东西,重点在平日的饮食,便是夫人一路用过的每个碗碟,杯子,调羹,都不要漏掉。”
“是!”随从领命,退下。
苗锦堂又进来吩咐檀鸢:“你将夫人的随身衣物等物事也仔细查看一下。”
李夫人也叫了自己府上两个丫鬟婆子进来,让她们陪檀鸢一块儿去检查。
温瑶见众人一片忙碌,却陷入思绪,随后,蓦然打断:“等一下。”
屋内忙碌的一行人顿时停住。
苗锦堂看向温瑶。
温瑶静静说:“头发上出现的毒素比指甲壳上的毒素更多,更明显,也就是说那毒物,可能是接触头发最多。”
苗锦堂倒也是个聪明的,反应极快,一听立刻就将随从们叫回来,吩咐下去:“先去全部仔细检查夫人佩戴过的饰物、胭脂水粉、头膏等物!”
一群人又哗啦先去妆台前,一一检查起华姵澜所佩戴与使用过的头饰、头油等物事。
华姵澜生性简朴节约,也不像其他官太太有太多饰品,来来去去便也就那几样,何况如今身在外地,随身携带的更少,所以检查起来,倒也不那么麻烦,但来来去去地检查下来,却不曾查到任何有疑的物品。
温瑶见状,慢慢走过去,目光在堆在台案上的一堆物品中,忽的,停住在一样东西身上。
是一把梳子。
在华姵澜的一干看着粗朴的妆奁物事中,这梳子倒是显得格外精致,也格外引人注目,与其他东西不太匹配。
是一把瓷白色的象牙梳。
质地光滑,莹润,通体几无瑕疵,一看就是极其贵重的东西。
中原臣民,多半使用的是木梳,极少有人用象牙制作梳子。
而西南地,便是盛产象牙的。
这梳子,莫不是西南所产?
她眼一动,走近,拿起那把梳子,细细观察起来。
果不其然,梳子的把柄处,有一道轻微不可查的细纹。
这梳子,显然不是原装,肯定是被人弄开过再还原了!
众人看见她的举动,知道是看出些苗头,皆是停住动作。
只见她一声“得罪了”,随即将那梳子用力磕在案台边缘!
“砰”一声清脆声响,象牙梳裂为两半。
中间的断截面内,不是实心,而是空心的。
塞在空心处的断续粉末飞溅而出,落在地上,宛如雪地上落下的猫足印,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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