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政身体更僵了。
她搂着他的脖子,用脸轻蹭他,“好了,是我之前说话太直白了,不要生气。我是喜欢你的,真的只喜欢你。”
她拿出写好的情书递给他。
封政眼里冰雪略有消融,板着脸收了情书。
沈容轻笑出声,低头,用鼻尖碰了碰他的鼻尖:“我还给你准备了个我亲手做的礼物呢。等我做好了就给你,别生气了”
封政:“是那个手帕”
沈容佯装惊讶:“你怎么知道”
封政却略显不自然:“这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
沈容知道,他一定是用水镜看她了。
但她不拆穿,毕竟那时候他还在和她生气呢,拆穿了多不好呀。
她亲了他一下,“你真厉害。”
许是因为他现在有些动情,他一向冰冷的身体有些热。
唇瓣也是一样,有点灼热。
她这话跟夸小孩子似的。
封政表情似是不悦,眼里却生出些许笑意。
沈容凝视着他,手碰了碰他,“要不要我帮你”
封政耳尖泛出霞色,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推开她,理了理衣袍,“不用你。说什么喜欢我,我看你就是馋我身子。”
沈容:
封政扭脸直接消失。
还好,她感觉他已经不生气了,只是还在闹别扭。
不过,他怎么会想到她馋他身子的
沈容忍不住笑了一会儿,陡然想到上次,她是在和他做完手艺活以后,就说了“假如我不喜欢你”这种话。
他该不会以为,她是只想碰他,碰完就“拔x无情”吧
沈容看了看自
己刚刚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他怎么那么可爱。
门外的刘沛臣听见沈容的笑,知道门里禁制已经解除,立刻推门而入。见屋里只有沈容,问道:“城主呢”
沈容揉了揉笑得发酸的脸,“走了。”
揉完脸她一愣。
这手刚刚碰过他。
不过是隔着衣服,应该没什么吧。
刘沛臣问“怎么走了”,“城主说什么了”之类的话,沈容一一敷衍过去。
刘沛臣想去问
问城主沈容是哪里惹了他不快,只对沈容道:“城主待我如亲子。我先前和你说,我父母想吃我,为了保护我把我置在别院,其实,是城主让我父母这么做的。我父母只想吃我,若不是城主救我,我根本活不到现在。城主在我眼里,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不管他对你说了什么,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就请你忍耐一下。我会在别的地方补偿你的。”
沈容:“我不喜欢你,真的。”
说完,她不搭理他了,坐回床边绣手帕。
小时候封政给她绣的,就是有他们的卡通头像的手帕。现在她也想绣一个一样的给他。
他付出的太多,而她给他的太少了。
感情还是要相互的才好。
刘沛臣这次听出了她话里的认真,但只当她是赌气,说了几句好话便离开了。
沈容在屋里待到天黑。
晚上佟焕回来,终于完成了所有任务,恢复了身体控制权。
沈容要带他去化血城休息,忽听窗外传来响动。
她警惕地提剑靠近窗户,没有开窗。
窗外传来有些耳熟的声音,“能不能放我进去外面全是鬼怪,求求你救救我吧。”
这是马三科的声音
沈容谨慎地打开窗,放马三科进来。
马三科气喘吁吁地爬进屋里,看清是沈容,欣喜道:“是你啊咱俩还真是有缘”
沈容向佟焕介绍:“这位就是自称新丐中丐长老的马三科。”
佟焕围着马三科打量:“我就是新丐中丐的弟子,我
怎么从来听说过你这位长老要不咱俩去找其他长老,让他们给我介绍介绍你”
马三科赔笑道:“我,我其实不是什么长老,我那么说,只是吹牛罢了。”
顿了顿,他又揉着肚子对沈容道:“看在我为你办过事的份儿上,就别跟我计较了。你们这儿有没有吃的我饿了好几天了。”
沈容爽快地把阿鸾端给她的饭菜给马三科。
马三科伸手要接,她又把菜收回:“你拿什么跟我换”
马三科笑嘻嘻的掏出灵石:“拿这个,怎么样”
沈容摇摇头,“拿你有价值的信息跟我换。比如,你是谁”
马三科:“我就是个乞丐,我的身份可不值一顿饭。这样吧,我拿完成你任务的方法跟你换,如何呀”
他笑里透着意味深长。
沈容把饭菜递给他,“可以。”
她就知道,马三科对这世界的一切无所不知,必定不是个简单人物。大隐隐于市。
圣殿之中
封政还是面无表情,让人摸不透他的情绪。
但却有新的情书被放到了法则卷宗的架子上。
这是和好了
第一门徒和第五门徒都轻松起来,相视而笑。
封政平淡地声音传来:“你们偷偷摸摸地笑什么。”
第五门徒:“我们是想,主人您这样的,没人能不喜欢。她要是不喜欢您,那就是她眼瞎”
圣殿中的气温略降。
第一门徒打了第五门徒一下,“你才眼瞎她不可能不喜欢主人”
话音落下,圣殿的气温仍旧没有回升。
俩门徒都有些战战兢兢。
“她只是馋我的身子。”封政语气莫测。
俩门徒立刻反应过来,接话道:
“她怎么不馋别人,就馋您呢”
“她一定还是喜欢您”
封政一脸不以为意,似是并不在意这些。
他姿态恣意地坐在王座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座椅背上娇嫩的幽海灵。
第一门徒和第五门徒,感觉
圣殿里仿佛有春风流过般。
难得的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脆脆鲨瓜20瓶;双卿3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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