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看去。旁边花园之中有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浇花,身材瘦削,气势凛然,给人以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这人正是任重远的父亲任天梭。
“父父亲!”任重远连忙挤出一副恭恭敬敬的表情,别看他在外面嚣张跋扈,但是在他这个席炼丹师父亲面前,平常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嗯。”任天梭微微颔,继续将旁边的花草都仔细浇完一遍,这是他花了大价钱托人送来的珍奇灵药。随便一株都是无价之宝,所以必须由他自己亲手照料。
小心翼翼的将所有灵药全部伺候了一遍之后,任天梭这才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看了一眼之后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你中毒了?”
“是。”任重远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这是他从未有过的耻辱,区区一个元婴中期的随手一道真气他竟然化解不了,说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过来。”任天梭将手搭在自己儿子的手腕穴道处,沉吟片刻后尝试着打入一道真气想要化解,然而下一刻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难看了,沉声到:“你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事情原委全部给我说一遍,半句都不许遗漏!”
任重远只得照做,从他和林逸的第一次相遇开始,战战兢兢的将这其中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倒也不敢添油加醋,只能一字不落的实话实说。
这是他从小到大的经验总结,只要说实话,无论生什么父亲都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可要是中间有半点隐瞒或者谎报,那根本逃不过父亲的眼睛,下场绝对比现在更惨。
“林逸?连奥田坝这么现实的人都对他推崇备至,这么说,这还真是一个了不得的年轻人了?”任天梭不由眯起了眼睛。
“依孩儿看来,这人手段确实诡异莫测,只不过都是歪门邪道罢了,航海这事儿多半是错有错着,最可恨的是这小子竟然还会当众下毒,实在是阴险狡诈!”任重远不服气的咬牙切齿道。
“哼,这就是你的总结?”任天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孩儿”周围温度瞬间冷了下来,任重远顿时觉得不妙,可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如果之前不是轻敌大意的话根本不会在林逸手上吃亏,这难道有错吗?
“我任天梭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蠢材,坐井观天,狂妄可笑!”任天梭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冷哼道:“奥田坝纵横海上三百年,你觉得他的眼光会连你都比不上?还有,你到现在竟然还觉得是被人下了毒?”
“呃,难道不是?”任重远闻言直接愣住。
“蠢材!无可救药的蠢材!如果这真是穿心海葵那种毒气,这么长时间你早已经死了几十遍了,你还真以为胡乱吃颗龟息丹就能有用?我教你这么多年的药理,难道都学到狗身上去了不成!”任天梭气得破口大骂,他是真没想过自己悉心培养出来的儿子,竟会犯如此低级可笑的错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