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个要下场亲族祝贺的青年俊杰和名媛们被翻飞的泥土打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赶紧躲得远远的。
正输了又一局的七世祖原本垂头丧气,就跟死了亲妈一样,见到众多人狼狈不堪、灰头土脸,四下奔逃躲避的三代四代们不由得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正要庆祝自己胜利的梵兴达气急败坏,不住闪避,大声叫着老藤。
"二爷。我在这。"
那个叫老藤的人一直站在乌云盖雪的身边。
长得高高大大,浓眉大眼,胡子拉渣,看着很有些气势。
老藤不停的抚摸乌云盖雪的腹部,嘴里温言细语,轻轻的安抚。
乌云盖雪猛地间乌兹兹一声高亢的叫喊,跟着浑身猛地一甩头,竟然奇迹般的停止了躁动。
变得乖巧异常。
只是两个大鼻孔里红色的液体汩汩淌下来。发出急促的喘气,明显的带着一抹痛苦。
老藤收回手来,轻轻的按摩马头和鬃毛,牵着缰绳,就要带着乌云盖雪回马房休息。
这当口,忽然间,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乌云盖雪的身边。
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乌云盖雪的鬃毛上,随意的一抚,拍拍乌云盖雪的脑袋中间,啧啧有声。
"好马。"
仿佛听见了金锋这话,乌云盖雪的双瞳猛然然收到了最紧,等到看清楚金锋模样的时候,乌云盖雪忽然间乌兹兹的叫一声。
一只眼睛正正对着金锋的眼睛。
慢慢地,乌云盖雪的眼瞳跟金锋的眼瞳重叠在一了一起。
乌云盖雪一刹那间,所有的痛苦、愤怒、憋屈和愤恨全数应在金锋眼睛最深处。
整个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轻柔的甩动着马尾。
接下来。乌云盖雪竟然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完全想不到的一个动作来。
前膝竟然慢慢的向金锋跪了下来。
这一幕出来,在场的人无不变色。
那个叫老藤的中年男人乍见着一出,猛然抬头望向金锋,面色瞬息万变。
金锋冲着乌云盖雪的脑袋轻轻摸了几下。伸手拍拍乌云盖雪的鼻子,嘴皮子轻动,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乌云盖雪乖巧无限的扬着脑袋轻轻的蹭着金锋的手和胸口。
就如同找到了温暖的港湾,更似回到了那一望无垠的大草原。
完全没有了刚才一丝丝的戾气和凶狠。
看着受惊咆哮的乌云盖雪在金锋的轻轻抚慰下。变得异常乖巧的一幕,在场的人也是无不震惊和惊讶。
唯一的一个不动声色的人,是王晓歆。
静静的看着金锋,心里掀起的惊涛骇浪足以淹没整个马场。
"相马术!"
"他竟然也会相马术!"
"他到底是谁?"
梵兴达低吼叫着老藤的名字。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金锋。
老藤直勾勾的看着金锋,面带一丝惊恐和骇然。
被金锋随意的这么瞄了一眼,老藤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跟金锋擦肩而过的时候,金锋嘴唇轻动,轻声说了一句话。
"姓腾!?"
"射雕国老滕家的!?"
猛然听到这句话来,老藤顿时间全身僵硬,双瞳缩成了阵眼一般的小。
再不敢跟金锋对视,急忙偏头,拉着乌云盖雪离开。
乌云盖雪却是死死的定在原地,直到金锋拍了拍它的背部,这才扬起马头,轻甩马尾,跟着老藤走向了马房。
金锋手里掏出纸巾擦着汗血宝马的汗液,静静的点上烟,目送乌云盖雪渐渐远去。
而在另一边,梵兴达手握马鞭,走到了看台边缘,脱掉手套,拿起一叠最大面值的欧元来,轻轻的磨搓。
脸上挂着一抹得意冰寒的哂笑,眼里的贪婪如狼一般的阴毒。
"包少爷,真是遗憾呐。连赢你四局。我的乌云盖雪果然是天下神驹。"
"七世祖,怎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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