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伯是个相貌周正的中年男子陈怡冲进来时正与管事谈话。
“父亲——”陈怡扑到怀安伯面前抱住他胳膊就哭。
怀安伯看了管事一眼管事识趣退到角落里。
“怡儿怎么了?莫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
陈怡揪着怀安伯衣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的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还求父亲做主……”
看着拽着他衣袖的手怀安伯吃惊之余生出莫名滋味。
长女许久未与他如此亲近了。
“怡儿莫哭把事情说清楚。”
“今日女儿出门听说——”陈怡拿帕子擦了擦眼泪神色尴尬又愤怒。
“听说了什么?”
陈怡咬唇:“女儿说不出口。”
怀安伯无奈笑笑:“怡儿不说清楚父亲怎么为你做主呢?”
陈怡面露挣扎咬牙道:“女儿听人说平嘉侯世子与品芳斋的东家乱来!”
怀安伯第一反应是不信:“怡儿从哪里听来的流言?”
他虽没听说过品芳斋可这些铺面的东家都是男人吧难不成两个人相约逛青楼了?
“不是流言!”陈怡脸色涨得通红“他们两个就在书斋乱来不知书斋里出了什么乱子光着屁股就跑到大街上去了整条街的人都瞧见了……”
怀安伯惊怒交加:“当真?”
陈怡掩面抽泣:“父亲若是不信随便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陈二你出去打听一下。”
躲在角落里的管事忙不迭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管事匆匆回来脸色瞧着极为复杂。
“如何?”怀安伯沉沉问。
管事下意识看陈怡一眼小心翼翼道:“伯爷大姑娘说的……是真的。”
“这个混账!”怀安伯用力一拍桌面。
茶盏晃了晃杯盖掉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听着格外刺耳。
“父亲我该怎么办?”陈怡哭着问怀安伯。
怀安伯陷入了沉默。
陈怡面色苍白一颗心紧紧揪着。
从没有这么一刻让她深深觉得她的命运由父亲主宰。
她以前太傻了因为父亲娶了继室就与他疏远父女二人鲜少相处。
若是像今日阿好教她的拉着父亲衣袖多撒撒娇会不会就有底气多了?
陈怡一时后悔一时懊恼心思起起伏伏如等着判决的囚徒。
“怡儿——”怀安伯望着脸色惨白的女儿难以开口“要是与那混账退亲你可愿意?”
陈怡眼中迸出惊喜:“您说真的?”
看出女儿的喜悦怀安伯放下心来又觉苦涩:“父亲当然不愿你嫁给那混账就是委屈了你才定亲就要退亲——”
“总比女儿嫁过去再发现他的龌龊要好。”
女儿的懂事令怀安伯越发内疚:“都是父亲不好没有打听清楚。”
陈怡垂眸语气低沉:“不怪父亲这种隐私便是去打听也难以打听到。”
“怡儿是父亲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