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娘想着得找一个时间与母亲好好谈谈。
幼弟乔离不同于乔若水,乔若水再是刁蛮任性,到底不会做出来伤及侯府根本之事。
而乔离若是不加以教导,到时候长大入朝堂怕是会惹来祸端。
众兄弟姐妹玩闹间,一道粗犷的声音自外边传来:
“别拦着我,我倒是要找妹妹与妹夫评评理。一个外甥女怎可这么对自个儿的舅母?还没成为太子府的姬妾呢,就敢如此不悌不孝了?”
来人正是郑伯爷,不顾着侯府外边的侍卫阻拦闯了进来。
乔锦娘见到郑伯爷丝毫不怀疑他是娘亲的亲兄长,这位舅舅虽初见老相,却也能依稀看出来五官与侯夫人的相似之处。
“兄长,这是什么话?又有什么大事,让你夜闯侯府?”
安远侯话语之中略带着恼意。
虽是大舅兄,可他们侯府毕竟也不是随意能让人不经通报就随意闯入内院之中来的。
侯夫人连连起身道:“哥哥,是出了什么事情?”
郑伯爷的大儿郑博指控道:
“还不是姑母养得好女儿,为了讨好承恩伯府之中的一个妾侍,让我娘亲闹得一个没脸。
娘亲不过训了晚辈两句,她就命人将我娘拖进知味阁之中拷打。
我娘亲回到伯府,深觉得这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在这样的大好日子数次寻死,若不是丫鬟发现的早,这会儿怕是已经上吊死了!”
郑伯爷恨恨咬牙道:“妹妹,妹夫,你们若是不惩治一番乔锦娘。博儿他娘,可就活不下去了啊!”
侯夫人震惊地看着自个儿弱柳扶风的女儿,不敢置信的问道:“锦娘,你当真命人将你舅母给打了?”
乔锦娘坦然应是道:“是。”
侯爷与侯夫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到底也没有怪罪乔锦娘。
侯夫人对自个儿嫂嫂的性子太知晓不过了。
若无血缘亲情,侯夫人定是不想理会此类势利至极,捧高踩低之人,可到底打断骨头连着筋
“兄长,若是锦娘有得罪的地方,妹夫在这里对你赔不是了。”侯爷道,“请兄长先行喝杯茶。”
乔锦娘开口道:“郑大人,我打了郑夫人这是为了你们郑家着想,毕竟当年太子殿下也是对着我爹娘磕过头喊过一声爹娘的。
郑夫人说我爹娘卑贱蠢笨,那朝着我爹娘下跪的太子殿下又算什么?
更遑论,爹爹于太子殿下有救命之恩,也是当今秦国公世子的亲岳父。
郑夫人如此辱骂我爹娘,传到太子和国公府耳里,岂是遭挨打这么容易?
郑博色眯眯地看了一眼乔锦娘,别的不说,这乔锦娘果真是貌美几分,伶牙俐齿也颇为让人有些心猿意马。
娘亲不许他碰乔若水,谁知乔家来了一个比乔若水更美的表妹,语气间带了几分吊儿郎当道:
“你还拿太子殿下做借口呢?可惜殿下丝毫不把你放在眼中!倒不如你叫声好表哥”
乔侯爷见郑博这模样,愈发地来气道:“乔遇乃是本侯爷的义弟,锦娘维护于他,倒也没有什么错。”
郑伯便道:“姑父可是当真的?这是嫌侯府闹出来的笑话还不够多?认一个商户为义弟?若是如此,恕我不能娶若依表妹为贵妾了,我这还怕丢脸呢!”
乔若依:“”
乔若依的姨娘更是一口气顺不上来,晕厥了过去,“姨娘!”
侯爷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侯夫人:“若依要嫁给别人为贵妾一事,本侯怎得从未听说?”
侯夫人命人赶紧请了府医过来,又觉委屈道:“若依的婚事,母亲与嫂嫂倒是提过,但都被我给回绝了,根本就没有定下来的意思。”
郑家父子见侯府这边姨娘真晕厥了,怕粘连晦气,只是放下了一句狠话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