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的乔锦娘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戏法,也以为是自个儿见到了神仙呢。
后来得了其中的奥秘,才知道这些所谓的戏法不外乎都是障眼法,唯手快尔。
一阵拷打之后,司茹已经是奄奄一息,她自小就是细皮嫩肉地养着,正要招供的时候,只见木浅浅进来,跪在府尹跟前道:“罪民木浅浅叩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乔锦娘望着木浅浅道:“是你啊。”
木浅浅跪地道:“太子妃娘娘饶命啊,我只不过是痛恨于我的孩子出生就没有爹爹,我在长安流离失所,而同一时间有孕的侯夫人却能喜得爱女。”
“一时之间记恨于心,所以才在外找了一个学戏法的女子让她来冒充苗疆神女。
罪妾一时糊涂,只不过就是瞧不惯安远侯忘恩负义,将兄弟情谊于不顾,我不是真的想要害死乔侯爷的爱女的。
只是见不得乔夫人好而已,求太子妃娘娘恕罪啊!”
乔锦娘和陆宸相视一眼。
乔锦娘看
着木浅浅虚弱的模样,想必是刚生育不久的,那一日她从雁塔上掉落下去,孩子出生还没有多久。
她若是嫉恨在心,又怎么会出来为一个戏班子女子而开脱。
而且萨茉儿身为西凉公主,没得必要胡说国师的身份。
陆宸道:“乔府好心将你除去贱籍,让你堂堂正正做人,你却怀恨在心,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既然本就是官妓之身,那么就充入官妓之中。”
木浅浅跪地之后,一滴泪在眼角处流下。
没关系的,只要怀王能够成就大事,她这点牺牲又算的了什么?
她的儿子是怀王长子,怀王登基,她的孩子就是皇长子。
何况,怀王若是回来长安,定会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
陆宸又将目光放在了司茹身上,“至于她也是同谋,一样的,贬为官妓!”
司茹睁大着眸子道:“你们怎敢?我是西凉国师!”
乔锦娘刚刚抿了抿一口茶,差点就要吐出来,这司茹是不是承认地有一点点快了?
陆宸冷讽道:“西凉公主下嫁我大棠荣郡王,西凉国王原与大棠交好,西凉国师岂会前来长安谋害侯府嫡女,谎话连篇冒充西凉国师罪不可恕!
来人,将她和木浅浅一道贬为官妓!不得赎身。”
乔锦娘觉得解气得很,不管是木浅浅和司茹存在着什么心思,何必去伤害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可偏偏这时,周诗徽大声道:“太子表兄,这万万不妥,你可以用其他方式去惩罚她们!
何必让她们成为官妓呢?太子妃身为女子,难道不能感同身受吗?
欺负两个弱女子,让她们清清白白的人贬为官妓实在是让人寒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