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短短四年时间,她竟练就了如此本事,这太不同寻常,甚至逆乎常理。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包括短时间内达成如此深不可测的武功。
陆恪逐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莫非娇阳在加入魔教以后,被迫服用了什么药物,或者修炼了什么违背人体的邪术,所以才变得如此?
毕竟外界一直将魔教传的妖魔化,元明期更是野心勃勃c唯利是图。他只在意自己目的达成的效率,可不会在意属下的死活。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陆恪皱紧眉头,警惕着那边目光一直紧盯着的云棠之,“我知道很多事情并非你本愿,你医术那么好,为的不就是救人的吗?我不相信,杀人c栽赃c陷害那样的事情,是你愿意做的。你要是被魔教的人胁迫了,或是有什么难处,尽可以告诉我,我一定”
“谁说学治病就医,就一定是为了救人的?而且说实在的,我还真没有什么特别厌烦要做的事情,可能是年轻吧,所以什么样的人生都想尝试一下,陆叔叔你是不会懂的。”
娇阳勾起嘴角:“与其担心我,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吧,陆叔叔。你就没有觉得,对付我,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吗?”
听她如此讲,陆恪略微一愣,动作也因此些许迟疑了一会儿,肩膀上被她的手指划开一道,渗出鲜红的血液。
血色正常,可是陆恪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分别就是中毒了。从刚开始就是,头脑发昏,身子每动弹一下都感觉沉得不行。他原本没有在意。
陆恪皱了皱眉头,趁着一个空当,迅速封闭了自己的奇经八脉,禁止毒素继续入侵。
“你给我下毒?”陆恪的鼻子动了动,闻到一股很奇异的香味,像极了用花瓣打磨的脂粉味。
一只蝴蝶方才绕过他,现在缓缓飞
走,落入百夜流凤指尖。
他轻笑着,将手指递上去,轻轻抚摸蝴蝶的翅膀。
“我叫陆叔叔当心一些,陆叔叔倒好,就这样曲解我的意思。”娇阳咧开嘴角,笑容恶劣。
她才没那么笨,还大庭广众之下和他打架,不能暴露身份,注定费力不讨好的事。这样一来,还能省很多时间。
“陆叔叔啊陆叔叔,你明知结局早已经注定,还这样苦苦挣扎做什么呢?”她歪了歪脑袋,唇角拉长,再次往他身上划过一刀,鲜血源源不断涌出。
“我可是为了你好,别到时候受更重的伤,我可是会心疼的。”
她一边说着,手上却毫不留情,他的身上被划开数道口子,血流得越来越多,他一直都没有倒下,神色坦然自若。
娇阳皱起了眉头:“你就这点本事吗?出手,别考验我的耐心。”
“我一直都知道你没什么耐心,娇阳。”陆恪望向她,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突然提高音量。
“不过现在,你开心了吗?为魔教办事失去自由四年的你,即使过得浑浑噩噩,可为了活下去必须得怎么做,违背自己的本性,一次又一次忤逆自己的良心,过这样生活的你,真的开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