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秦朗,白锦绣眸底有了笑意:“今年春闱下场,秦朗名次都还不错,原本今年应该是十五殿试,可正赶上南疆大捷和陛下的寿诞,钦天监算了吉日奏请圣上将殿试挪到了四月初一。我听福灵公主说,有人在陛下面前提说我是超一品诰命夫人,可秦朗还是白身,估摸着若此次殿试秦朗能够排得上名次,就算是拿不回爵位,官职也不会太低。”
她点了点头又问:“秦府那两位姑娘,还有秦朗的弟弟,可曾再找过你麻烦”
白锦绣摇了摇头:“如今秦家两位姑娘已经坏了名声,那三人现在避我还来不及,怎敢寻衅挑事”
上头没有婆母拿捏,白锦绣在大都城新妇中过的算是极为舒坦的,羡慕白锦绣者不知几何。
只是秦府也不是没有糟心的事情,白锦绣不想说出来凭白让长姐为自己担忧,便转了话题:“长姐,秦府有一位嬷嬷,是秦朗亲生母亲以前的陪房,整治药膳的一把好手,后来秦朗母亲过身,她便被调到了庄子上去。我今日把人带来了,想让她留在长姐身边,让她给长姐调调身子,长姐千万不要推辞”
白卿言的身子,一直都是白家上下最担心的事情。
“好”她笑着点头。
太子此时正规规矩矩陪着皇帝立在御湖旁钓鱼,刚才望着皇帝充满了孺慕之情的眼神,已然带了
几分后悔的灰败。
今日,太子是从小到大头一次听父皇夸赞他有御人识人之能,头一次听父皇说他要比年轻时候的父皇更出色,他眼眶发热脑子也跟着发热,不论皇帝问什么都一股脑老老实实的交代,包括那神鹿的由来。
原本,太子是打算将神鹿是白卿言安排之事瞒下的,只有瞒下了神鹿的由来,他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可他
太子在心底叹气,今日冲动了,枉费白卿言一番苦心。
“看起来白卿言真的被我儿收服了”皇帝手指摩挲着鱼竿,笑着回头对太子说,“不过,白卿言就是怕你告诉父皇,所以才瞒着你,你这么一股脑全都告诉父皇,倒是辜负了白卿言的一番苦心。原本你不说此事你便是天命所归,说了这事是人为,便十分匠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