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背靠隐囊,细长如葱白的手紧紧握住膝上如意,眸色沉沉:“我信中已经说的明白,符若兮不傻,他难道就不会想到他出入皇宫的时辰登记在册他若不帮我们母子,一旦出事我必然会将他扯出来”
信王垂眸静思,起身拎着衣摆疾步走至皇后身旁跪下,压低了声音道:“虽说如今大长公主制住宫内,谭老帝师协助梁王主理朝政,可梁王是我们的人若是母后能给舅舅去信一封”
“母后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是想让母后联系你舅舅把控禁军,等太子回大都城进宫之时,半道截杀对否”皇后凤目朝着信王看去,眸色沉沉,“以为母后没有想过吗但大长公主早有防备,将你舅舅明升暗降,禁军怕不会听你舅舅的了再者梁王也是你父亲的儿子,他也有夺嫡的资格。”
信王一怔:“可梁王当初是为了儿臣,才仿了白威霆那个老东西的笔迹,想要”
“你真当梁王是个懦弱无能,唯你命是从的天真”皇后厉声训斥了信王一句,腹部抽痛,她皱眉捂着腹部,咬了咬牙道,“都是母后早些年将你保护的太好,让你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那梁王并非如表现的那般软弱可欺,相反的你这个弟弟,极能忍耐,但凡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人,都是厉害角色,决不能轻视。”
信王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他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皇后瞪着信王,强压下自己的怒火,道:“你记住,离梁王远一些他说的话,莫要相信一切交给母后,你的皇位母后不会让任何人夺走眼下还不是我们同太子鱼死网破让梁王得利的时候,你要沉得住气只有沉得住气的人,才能赢”
“儿子记住了”信王全然信任皇后点了点头。
皇后抬手摸了摸信王的脑袋,声
音也柔和了下来:“你府上知道你派人刺杀太子的那几个人不要留了,以免太子回来后追究,查出什么来”
信王垂眸不语,心里十分不屑,齐王不过是一个庶子若非他被贬为庶民,太子之位哪里能轮得到他。
皇后听说太子两次遇刺,信王只派出去一批死士,那么另外一批若是皇后没有猜错,定然是梁王派出去的。
毕竟,梁王现在可不是孤身一人了,他的背后多了手握兵权的南都闲王,皇后不得不防。
宣嘉十六年十月初二,安平大营两万将士护送太子抵达大都城外,梁王c谭老帝师与大长公主率百官于城外恭迎太子回朝。
担惊受怕了一路的太子终于看到曙光,那颗悬在嗓子眼儿里的心放下去松了一口气,反倒是发起了高热。
梁王与大长公主和谭老帝师三人,站在百官最前方,眼看着高举太子旌旗的护卫军越来越近,梁王也看清楚了骑白马在前领路的白卿言。
甲胄银光,寒芒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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