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会深夜从长安抵足前线拜访本将呢?”
此言落罢,段煨露出数分狐疑之色。
他确实有些难以理解,自己麾下本部军士不过万余人罢了,远不及李傕c郭汜,樊稠等人。
袁耀此举意欲何为呢?
段煨还在浓浓深思着,袁耀坐定忽然笑道:“不知将军在沉思着什么?”
“本公子此来,特来与将军商洽合作事宜。”
“合
作?”
闻言,段煨稍微思虑一番,遂陡然变色,冷笑着:“袁公子意欲离间本将与西凉军的关系吗?”
“非也!”
话落,袁耀顿时反驳着,随后道:“将军与西凉军间有着割舍不了的情谊,耀又岂会行此事?”
“但一码归一码,将军是否觉得以已之才弱于李傕c郭汜,樊稠呢?”
“十余万众反攻长安,将军应该出力不小吧,可最终为自己换回了什么呢,换来的却是别人的荣华富贵言九鼎,将军难道甘愿如此,被人踩在脚下?”
袁耀这席话掌握着语调,一边述说着一面观察着段煨的面部神情,适当的加重语调或者又心平气和的劝说着。
原本,段煨本想厉声拒绝,但后续的一言一语,却令他一时不由沉寂下来。
是啊,自己费尽心思拼命平叛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汉庭稳定还是为了李傕c郭汜等人能够独享大权?
自己又能从中获取多少好处?
一连深思下,段煨想的也越发之深。
所以,有些事是不能细想的,不想无事,一想便会产生分歧c矛盾,充满着利益。
瞧着段煨态度有所动摇,袁耀心下一喜,心知自己的离间已起作用,心念急转,便决定再添一把火,沉声道:“将军,若您愿意,眼下便有率本部军士脱离李傕c郭汜自立之机。”
“何机会?”
“听闻近日来接连河东的白波贼蠢蠢欲动,或有侵略州郡的意图,将军何不趁此良机以率部前往平叛为由,进据河东为本呢?”
“这倒不失为一道良策,但如若李傕遣军征讨,本将自负没有能够抗衡的实力,如之奈何?”
“哈哈哈。”
此话刚落,袁耀俊秀的脸庞便大笑着,随即道:“这就是本公子前来拜访将军的原因啊。”
“所谓合则两利,若将军自立有抗衡李傕的实力,还需要与我军合作吗?”
“袁公子,说说你的条件吧,本将相信贵军亦不会无偿支持本将的自立。”
既然已经决定自立,段煨心思自然活跃起来。
“将军真是果决之人,本公子未看错也!”
稍微夸赞一番,袁耀随即正色道:“我袁氏于关东的威望c影响力贯彻天下,无与伦比,我军可支持将军的自立,以做后盾,震慑李傕等人,避免他们征讨于你。”
“换取的条件便是,将军隔绝长安与洛阳之间的联系,并为我军扼制西凉军向东发展,若有所需时,还当派遣骑士出关相助。”
“除此以外,并无其余要求,不知将军可否应允?”
一时间,袁耀话已挑明,段煨深思半响,遂郑重的应诺了下来。
离间之策至此已成。
说服了段煨自立,接下来袁耀率众悄然继续奔赴弘农,在蔡琰召集诸士子大肆传播西凉军将大肆出关寇虐兖c冀的舆论后,她也由袁军士卒秘密护卫出逃长安。
数日以后。
段煨率部抵足河东。
驻军弘农的骠骑将军张济c段煨一致决议拥兵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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