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初平四年,春三月。
汝南郡。
刚南撤退至汝南的袁军尚未进行大规模的休整,便在下旬由袁术之子袁耀统领万余部众径直沿大道南下,兵锋直指扬州首府寿春。
一路之上,袁军阵间旌旗蔽空,仿若浮云蔽日,甲胄林立。
阵间,袁耀身着雪白战袍,披冠束发,再辅以极为绝美的面容,不可谓是不英姿勃发。
令附近诸民众见状,无不叹为精止。
甚至一部分情窦初开的小女子们悄悄打开闺房门,各自偷窥着,且还各自私议着:
“若此生能嫁此英俊帅气的袁公子,此生足矣!”
“公子气质c面容俱佳,若能侍奉之,当三生有幸也”
一连数日相过。
万余袁军士卒过新蔡c汝阴,终是抵临淮南九江郡的下蔡境内。
抵足下蔡,袁军却面临了一道难题,该如何渡河呢?
袁耀执剑而立,双目紧紧望着将下蔡从中一分为二的淮水,北岸是下蔡,南岸则正对着扬州首府寿春。
只是,在近日来有所耳闻袁军大举来袭的消息过后,扬州刺史陈温也顿时惊慌失措,遂慌忙间组织起州内仅存的数千余州卒屯驻于淮水南岸依托险要构造防线,以图抵御袁军兵锋。
细细盯凝良久,袁耀神情紧绷,一言未发,眼神却仿佛能够穿过茫茫河水看到对岸的布防般,面露忧虑之色。
“敌军已有防备,该如何破敌呢?”
一时,袁耀暗自嘀咕的浓浓思索着。
片刻后,一身戎装却又温文儒雅的崔州平脚步渐步驱近,遂面上充斥着笑意,拱手道:“少主可否是再为河对岸的敌军布防伤神?”
崔州平头脑不可谓不才思敏捷,几乎是一瞬间便猜测出袁耀心中所想,直言道。
“先生所言甚是!”
“耀确为此事烦心呢。”
瞧着崔州平抵临,袁耀面上亦是勉强露出笑意,如实说着并未隐瞒什么,遂道:“淮水约莫有数丈宽,水流亦是略显湍急,并不是寻常的小河流。”
“而我军行军至此,并未准备充足的船只,面对着对岸敌军的设防,恐怕难以渡河也!”
“不知先生可否有良策?”
袁耀徐徐将现下的敌我双方局势分析而出,遂立即拱手向崔州平请教着。
“少主,我军连日行军,初逢乍到,想来士卒间身躯已经有所疲惫,不如先下令暂且安营休整,至于破敌一事,从长计议如何?”
不过,崔州平却是出言抚慰着。
全军先沿岸扎营,以与敌军形成对峙之势。
“善!”
闻言,袁耀满心欢喜的应诺一声,遂道:“那就依先生所言吧。”
既然决议已定,现如今的袁耀亦是行事果断的雷厉风行之人,立即便传令全军阵间。
“咔咔咔”
下一秒,万余袁军士卒终是犹如丢弃了极为沉重的包袱般,纷纷常吸口气,随即各部开始在将校的指引下开始分工搭建营垒。
诸如有建造营寨的,率众来往游曳负责警戒的,以及分散于淮水一岸各处滩头,负责刺探军情战报的
各级军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项工作,一切进皆井然有序。
这一幅幅画面望却,都已是渐渐地展露精兵之状。
而就在袁军上下正热火朝天的安营扎寨时,袁耀则领数名侍卫来往游曳于淮水各处,勘测地形,择容易发起渡河进攻的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