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当真没有料想到,今日之事,竟然是早有密谋算计的。
片刻后,太史慈方才如实解释着:
“那黄祖曾经能伏杀勇猛善战的伯符父亲孙文台将军,的确是有数分能耐的,特别是其对于水战深得数分精髓。”
“我军若是要强攻荆州大营,则必然会遭受到敌军水师的夹击,而碍于我军水军的薄弱,却无法与之抗衡。”
“单从局势上而言,我军到时便将落入下风。”
此言一出,太史慈顿了顿,方才道:
“若想破敌军,须得先破其水军大营,限制住荆州水军的发挥,我军主力方才可肆无忌惮的彻底发挥士卒步战实力强劲的优势。”
“但欲破水军,却须得用奇策才可行。”
“故而,子扬先生才向少主献了此诈降之策,先令慈激发与少主间的矛盾,上演一出苦肉计,令敌军耳目知晓后回报敌主将黄祖。”
“随后,本将便可怀揣着忿忿不平的心思差人联络黄祖向其表明愿意率部降服归顺,并以携举皖口而叛的条件归附。”
“以黄祖老贼如此迫切想攻克皖口,想来必然会动心,那么对于慈的归顺,便决计不会全然置之不理!”
简短的一番话,太史慈大致向蒋干诉说了来龙去脉的经过。
此番话一出落,蒋干顿时间望向太史慈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流露出无比的敬佩之色。
“子义,你如此的大公无私,实乃我军之楷模也!”
这一刻,蒋干双手抱拳,无比的敬佩着他。
是啊,太史慈不过是新归附的降将,却能拥有如此之高的觉悟,有那种为了全军大局而甘愿牺牲自己的思想。
此等胸襟,何不让人心生敬佩之情呢?
此时间,蒋干都能够在内心想象到,若当此事一旦让全军知晓,那太史慈的声威必然会在短时间内受到大家的推崇,并受到将士们的爱戴。
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所在。
听闻太史慈讲述了这些,此刻蒋干胸间亦是热血上涌,遂连忙说道:
“子义,不知可否有需要干所做的?”
闻言,太史慈笑了笑,遂道:
“子翼,慈深夜寻你前来,的确是有需要你协助我完成一些事。”
“但请子义尽管吩咐,但凡是干能够相助到的,必然会竭尽全力。”
“哈哈”
露出一记爽朗的大笑,太史慈不由道:
“子翼,你才辩过人,正好接下来慈需要与黄祖进行联络,故而慈想委派你负责与对方交涉,不知子翼可愿否?”
一席话落。
瞧着太史慈那目若朗星般的目光,蒋干自然也并未过多做犹豫,遂就应允了下来。
紧随着,二人亦是再度针对着此项计划继续商讨着,以补充着后续可能会出现的细节问题。
而在军帐外,此时袁耀却悄然屹立于帐帘外透过那一道道微弱的烛光望着太史慈后背上的道道伤痕,心下此刻亦不是滋味。
由于苦肉计是为了能够瞒过荆州军的耳目,故而演戏必须要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自然便不能假打。
但所谓“打在汝身,痛在我心。”
值此深夜,袁耀却依然放心不下,故而才悄然前来帐外看侯着太史慈。
不自觉间,他眼眶亦是流下了热泪,并沉吟道:
“子义,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