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无奈地应着蔓青的缠磨,对着自家主子禀道:“其中八成是陈嬷嬷自个儿与奴才说的,剩下一成半是奴才四处打听来的。”
“若是这般,可是那陈嬷嬷想投了主子”说着,蔓青那尾音颤颤地都要破了音。
刺地静姝耳朵难受。
其实自打听明白这人的情况,她的心思就已然淡了,见蔓青这般欢喜,心中是既无奈又好笑,只随意应着:“这么个人,你是怎么寻摸到的”
说道这儿,空青一张脸上未见半分得意之色不说,还瞬间带上了两分讽色:“那可太巧了,算算奴才离乡至今都八年有余了,先后在奉安c浙州c前安都落过脚,乡音早就改的面目全非,真真是难为陈嬷嬷能一耳朵便听出来奴才是老乡,还能因为这三成原味都剩不下的乡音抱着奴才抱头痛哭了好久。”
“什么呀”蔓青这会方才听出不对来,看着仿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主子和空青,一张小脸是又气又羞,直接涨的通红:“这又是哪个妖魔鬼怪耍的手段一天天擎着往那歪门邪道上琢磨也不怕阎王老爷请她吃茶去”
“”静姝无奈地捏了捏鼻梁,打发蔓青去膳房要食材。
蔓青晓得这是要给主子爷煲汤用的,好像已经看到李侧福晋那张扭曲的面孔一般,一步一窜地出了屋子。
那股兴奋劲儿直看得静姝迷茫:“可是李侧福晋给你们难看了”动手应该是没有的,毕竟这俩人离开她眼前最长不过半个时辰
,要是有皮肉伤她总是看得见的。
空青难得显出两分迷茫:“不曾有的。”
“那这丫头怎地这般”静姝想了想才确定这种感觉该用个什么词:“敌视李侧福晋”
听了这话,空青就更迷茫了:“您与李侧福晋是注定一盛一衰的,奴才与蔓青自然是盼着您长盛不衰的。”
进府前太太便特意说起过这位李侧福晋,便是篱笆扎的严实如四贝勒府,都能叫外头晓得这位李侧福晋很是受宠,那该是如何的盛宠主子爷就一个人,一颗心,此消彼长,此盛彼衰,她们自是盼着李侧福晋尽早失了主子爷的宠,省的与主子相争的。
这话听得静姝一愣,下意识说出了心里话:“府中规矩,又有爷看顾,我还有侧福晋的份例,是盛是衰,很不必强求。”
“主子,您是说认真的”
“”这态度,不对呀
听了这话,空青直接把什么规矩都抛到脑袋后头了更不要说什么尊卑了,开口就道:“这府中再规矩又如何主子可清楚宋格格如今的境况七八日少见一点油腥,顿顿都是不知道回了几回锅的蒸菜,不是今儿盐多了些,就是明儿忘了放盐,红螺炭从来就没有够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