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被月光拉长了,显得格外的孤单而萧瑟,无奈地叹了口气,让沈钰和张平陪他回了房。
有些事多说无益,只有等他自己想通了才行。但是,有一点他却是说得不错,死的那个不是她爹,不然的话,她或许会比他更加疯狂
这一晚注定是无眠的,李姐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到三更,依旧是难以入眠,索性披了衣服,从床上爬了起来。
出了门,却见一人坐在了清凉的石阶上,佝偻着背,很是落寞的样子。
李姐细细瞧去,正是狗蛋抱着他的大黄,低声地抽涕着。
李姐转身去了书房,待她返回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沓白纸和两把剪刀。
狗蛋用袖子抹了脸上的泪,“主子,您怎么来了。”
李姐在他的身边坐下,“睡不着,你说二黄c三黄c四黄它们这会儿会不会饿了”
李姐将从书房取的白纸拿出来,“我们给它们剪些爱吃的烧去,你知道它们最爱吃什么吗”
“自然是肉啦小的平日里省下的肉,都是喂了它们的。”
李姐给他抹去了未干的泪痕,“那好,我们就剪些肉食,给它们烧去好不好”
“好”狗蛋重重地点了点头。
李姐分了半沓纸和一把剪刀给他,两人埋头剪了起来。
不久,狗蛋就剪好了,抬起头来看李姐手中的,方不方,圆不圆,还长着不规整的疙瘩,好奇地问道,“主子,您剪的是什么呀”
李
姐得意道,“烧鸡啊”
狗蛋看了眼自个儿手中那个宛若插着四根木棍的山羊,觉得比李姐剪得像多了,看来主子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嘛,终于能有一样是赛过主子的了,被她压制着打了半年,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觉得主子我剪得怎么样”李姐拿着她那张四不像显摆道。
狗蛋可没张平c何关那般的厚脸皮,僵着脸,说不出话来。
却是有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替他答道,“丑死了丑得连它亲娘,都认不出来了。”
李姐抬起脸,见姜蔺和沈钰迎面走来,不用问,用话语刺她的,肯定就是沈钰无疑了。
姜蔺接过李姐手中的剪刀,三两下就剪出了一个烧鸡出来,活灵活现的。
李姐不禁称赞道,“你这手真巧,再替我剪个糖人出来吧”
“你要糖人做什么狗可不能吃糖人的。”沈钰说道。
“我弟肯定爱吃啊还有我娘呢,再给我娘剪套衣服和首饰,要美美的。”
“你娘和弟弟他们怎么啦”姜蔺问道。
李姐的声音低落下来,“去年去陇州省亲,遇上了贼人,被杀了”
虽然只同他们见过一面,但总算是原主的亲人。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的”姜蔺越说声音越轻。
“没什么,我自个儿都记不得了,”李姐扯着嘴角笑了笑,“那一日,我被撞晕了过去,贼人以为我死了,这才侥幸活了下来,不过,我所有的记忆却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