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燕在房间中,照着镜子,她欣喜的看着自己的脸,这几天眼角的细纹都消失了。
皮肤变好了许多,白嫩红润。
“这女人啊,有男人的滋养就是不一样”
想到苏文,她脸上泛起了一丝羞红。
“大强是真的厉害,功力强悍,这政斗也是丝毫不手软,这段时间,我那弟弟们可是斗的来劲呢!”
没错,原本说要稳定的太子,被苏文的一套手段搞崩了心态,开始主动出击。
从朝堂上开始攻击对手,甚至连续多日,给楚帝递折子,其余人也不甘示弱,纷纷反击,寻找对方的把柄。
而项飞燕,置身事外,还是非常轻松的。
跟楚帝相处多日的她,自然知道,楚帝目前的身体状态,虽然不好,却也没到马上毙命的状态。
她也明白了,楚帝为何始终不上朝,也为何不见诸位子女,为的就是要让这些人心中拿不准,产生焦急感,越是这种时候,除了太子,谁也不敢去赌皇帝什么时候死。
一定要尽快去把对手打垮。
这样也就导致了太子成为众矢之的。
院子里,项胜已经能够活动了。
被人搀扶着,在后院活动。
苏文笑呵呵的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
甚是悠然。
就在这时候,项飞燕从房间内走出,来到苏文身边,柔声道:“今日采买说弄来两根陈年老参,一会我吩咐厨房给你炖个老母鸡。好好补补,这些日子辛苦了。”
苏文笑道:“这算什么辛苦。牛——刀小试。”
在这内院中,长公主根本不避讳人,直直坐在了苏文怀里。
苏文笑道:“你这样,胜儿可要生气了。”
项飞燕凑到苏文耳边,低声道:“这又不是瞒得过人的事情,他早晚也得知道”
说话间,看向项胜,招了招手,说道:“胜儿过来。”
项胜纵然心中不愿,依旧老老实实走了过去。
项飞燕严声道:“从今天起,你便拜苏先生为师,从此对待先生,必须如同对待自己父亲一般!若是胆敢不敬,别怪我这做母亲的翻脸。”
项胜憋屈啊!
说到底,虽然他父亲早亡,也被项飞燕强逼着改了姓氏,但是他内心依旧不愿项飞燕去找别人。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为何出现了这个苏文,就要变成这样?
可是项飞燕何等强势?项胜根本不敢违逆。
老老实实看着苏文躬身施礼,咬牙道:“徒儿拜见师傅!”
苏文也不在乎,项飞燕这么搞,无非就是要让项胜接受两人的关系。
他随意摆摆手道:“不必多礼。”
只是让两人谁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当天下午,身体尚未好利索的项胜出门了。
大楚韦家,也就是项胜的父家,算是楚国豪门之一。
世代为官。
当年韦亦公,也就是项胜的父亲,迎娶大楚长公主,风头堪称一时无两。
但是后来,韦亦公身死,长公主又强行将项胜改姓。
导致两家翻脸,再无往来。
便是项胜,与这韦家私下也从无交集。
毕竟他和项飞燕是母子,作为儿子他自然倾向项飞燕,更何况,大楚项家乃是国姓,皇族,虽然说他也不被皇族承认,但是改也就改了。
可是今天,他不知道去找谁帮忙,只能来这韦家一试!
韦家时任家主,也就是项胜的爷爷韦嵩,如今亦是大楚吏部尚书,堪称位高权重。
此时正在家中看书。
“老爷,长公主之子,项胜,在外面求见!”
一听这个名字,韦嵩攥紧了拳头。
项胜?哼!
作为一个男人,自己后代被人强行改了姓,这心里有多难受,那就别提了。
若非项飞燕身份特殊,那是长公主,他早就报复了。
即便如此,这么多年,两家也再无交集。
“就他自己?”韦嵩开口问道。
“是!”
“让他进来!”
不多时,项胜入内,看见韦嵩,躬身施礼道:“孙儿见过祖父!”
韦嵩没想到,他一进来,竟然便把姿态放的这般低,眼看项胜眉眼间,与当初的儿子有些相像,身体尚未恢复,行动有些迟缓,韦嵩鼻头一酸。
“坐吧!”他没应那声祖父。
他还是很理智的,看向项胜,沉声道:“你来找老夫,若是想老夫为你报仇,老夫可以明着告诉你,老夫做不到。”
他还以为项胜是因为被人打成重伤,前来找他。
在他看来,这必定是项飞燕授意,想要在夺嫡中插上一脚,借机将他拉上战车。
韦嵩不认为项飞燕有什么优势,在他看来,如果此时站队项飞燕,对韦家或许就是灭顶之灾。
“不!”项胜红着眼睛,沉声说道:“孙儿来找祖父,是另外一件事情!恳请爷爷看在我那死去的父亲面上,帮我一帮!”
“何事?你且先说!”
韦嵩是不会轻易许下任何承诺的。
项胜哀声道:“是我母亲!她前些日子,请回来一个苏先生。让那人住进了后府内院,可是可是近日我却发现,母亲与那人,已然有了苟且之事,且根本不背着下人,今日,母亲又要我对那苏大强拜师,执师徒父子之礼!我,我虽然被母亲改姓,却从不敢忘记父亲,如何能忍下这等事情?只是母亲强势,那人功夫又高,我只能来求您了!”
项胜一边说,一边声泪俱下。
韦嵩一听这话,怒不可遏,可是他转念一想,又攥紧了拳头,压下怒火。
他沉声道:“这事情与我韦家无关,你回去吧,你母亲如何,自然有内务府管制。”
项胜无比的失落。
他站起身,告辞离开。
“哼!贱女人!拿我韦家当什么?先给胜儿改姓!如今又不守妇道!”韦嵩怒骂出口。
可是他不敢在明面上有所动作,他很清楚,楚帝一天不死,他就是这个帝国至高无上的主宰。
这些天,宫里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项飞燕成了唯一一个可以入内陪伴楚帝之人。
这就代表了,他若想从明面上去动项飞燕,基本不可能,甚至有可能遭遇楚帝的反噬。
“我不能动不代表其他人不能动!”
韦嵩起身,一声大喝:“来人!备车!我要去太子府!”
太子府内,太子和韦嵩对坐。
这段时间,太子也算是焦头烂额,所有人的目标,都是他,所有人都清楚,先打倒他,才是第一要务。
韦嵩,作为朝中重臣,自然是太子渴望拉拢的对象。
看到韦嵩上门,太子亲自相迎。
两人落座后,韦嵩也不绕圈子,直接说出了事情原委,最后沉声说道:“殿下,若您能帮我让那个什么苏大强离开长公主,最好让长公主也受到内务府管制,我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太子盘算起来。
项飞燕在太子眼中,可不是什么消停人。
他太了解项飞燕了,这段时间项飞燕入宫陪伴楚帝,始终是太子的一件心病。
在他看来,项飞燕此举,依旧是在想办法夺嫡。
这倒是个机会!
虽然说项飞燕寡居多年,可是这私自与男人私通的罪名,一旦安上,皇帝必然不能无视。
但是,此事难就难在如此搜集证据。
说白了,抓贼抓脏,抓奸拿双。
这空口白牙,肯定是不行的。
至于那个什么苏大强,太子也有所耳闻,说白了,应该就是此人给项飞燕出的主意。
太子琢磨了一下,笑道:“那好,这件事情,便交给我便是!韦尚书静候佳音便是!只是莫要忘记今天之诺言。”
送走韦嵩,太子摸了摸下巴。
这件事情,他打算从项胜入手!
只要有项胜作证,到时候项飞燕百口莫辩!
以子告母,想想都有趣。
太子摸了摸下巴,乎喝道:“来人,去长公主府!”
他到长公主府的时候,长公主并不在,又入宫去了。
项胜和苏文都在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