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们天朝上国要以礼服人,别动不动就动粗。”杨侗突然微笑着说了一句。
“诺!”
“杨侗,有本事你就杀了老子。”被按倒在地上的渊盖苏文一边挣扎,一边无所畏惧的大喊道。
“不错,看来高句丽还是有很多忠臣良将的!”杨侗欣赏的点了点头,转头看着一众将军道,“我最喜欢这种硬骨头了,尉迟,我要他一条胳膊、一条腿,记着,全部是右边。”
“喏!”尉迟恭早已经看这狗东西不爽,闻言抽出了战刀,也不等对方求饶叫骂,抬手就是两刀,伴随着一阵惊恐的哭喊声中,渊盖苏文的右手右臂随着鲜血纷飞,血腥的气息开始在厅堂中弥漫。
“噗通”一声,渊太祚跪在地上,老泪横流的求饶道:“秦王殿下,罪人就这一个儿子了,求您饶他一条狗命吧!我渊氏,愿意退回出国内城”
“嗯?”杨侗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秦王殿下,我渊氏愿意退出受降城。”渊太祚连忙改口。
“这是你自己说的,本王向来以礼服人、以德礼人,可没逼你。”
“是,是,是!秦王殿下仁义待人、深仁厚泽、施仁布恩、仁民爱物,多谢秦王殿下。”渊太祚连连应是,心中却骂了杨侗的祖宗十八代。
“你们渊氏不仁不义、为富不仁、似仁假义、绝仁弃义……你们渊氏离开受降城可以,但一个枚铜钱都不能带走,你们搜刮的民脂民膏,一律充公。没办法,谁让本王确确实实是仁义待人、深仁厚泽、施仁布恩、仁民爱物呢。”杨侗煞有介事的说道。
“噗”
“噗”
李秀宁和金胜曼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乙支文德?军神?”杨侗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目光瞬间冰冷如刀。
“等等!”高建武见状大惊道:“殿下,乙支文德是罪臣的忠臣。恳请殿下饶他一命。”
杨侗看向高建武道:“乙支文德一战封神,他的军神哪儿来的?是我大隋三四十忠魂堆积起来的。你保他是袒护我大隋的敌人,看来你高建武所谓的称臣都是在欺骗本王了?”
“不……不敢!”杨侗的目光犹如实质般落在脸上,仿佛两把锋利的利刃,高建武不自觉的低下头去。
“明白就好。”杨侗看的目光转向了被阻着嘴巴的乙支文德:“我大隋讲究信义,却也有‘以直报怨’之说,此人残害我三四十万将士,自然没资格存活于世,战场上既然没死,那就不要让他死得太痛快了!左天成、陈汉”
“在!”左天成和陈汉上前
“这种人当赐以剐刑!”没有理会挣扎着的乙支文德,杨侗也没有让他说话的想法,不过他知道乙支文德等会的叫声会更加动人,“把他带到江水边,当着几十万将士的面剐了他。”败敌只是第一步,杀鸡儆猴也不可或缺。
“喏!”左天成和陈汉让人取来一张渔网,随后叫来几名士兵将之押了出去。
“宁儿,你就别去了。”杨侗看到李秀宁的时候,目光一时间柔和了下来。
“好的。”李秀宁微笑着温婉的应了一声。
杨侗站了起来,带着一大帮人,到了鸭渌水边。
水面上,静静的停泊着八艘满载几十万忠骨的五牙船。
“动手吧!”杨侗道。
在数万大隋将士的庄严肃穆的目光中;在金氏姐妹、高建武、渊太祚、半死不活的渊盖苏文、众多高句丽臣子茫然的目光中,数万大隋将军的茫然目光中……
乙支文德被打断了四肢,将身体脱得一丝不挂,而后用渔网兜住勒紧,吊在一个单杠上,将一身皮肉都绷了出来。
在许多异族人疑惑的目光中,左天成、陈汉各自取出一柄小巧而锋利的刀子,在乙支文德恐惧的目光里,两人一刀一刀的将他身上的血肉剜下来。
剐刑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乙支文德从一开始不断地咒骂到最后虚弱的呜咽求饶,到了黄昏的时候,乙支文德身上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肉,鲜血已经流了一地,他早在半个时辰前便咽下最后一口气,但行刑还在继续。
金氏姐妹和高句丽上下都看得吐了,他们虽然也杀人,但从未想过会有这么残忍的杀人手法,对于始终无动于衷、面不改色的隋军的恐惧融入到了骨子里。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接着,又有四万余人被推了出来,这些人都是参与第一、第二、第三次高句丽之战和萨水之战的高句丽将领,以及他们的家眷。
本来杨侗是找不到的,但高句丽军部有军人档案,最后在高建武这个‘高奸’的帮助下,找出了这么多人来。
杨侗高举着手,厉喝道:“行刑!”
转眼之间,刀光闪烁。四万多颗人头遍地乱滚,一腔腔滚烫的颈血直喷而出。有如四万多股喷泉齐射,场面壮观壮烈。
这时杀伐的战鼓声想起,血腥之气弥漫着整个鸭渌水,全场气氛达到了顶点。
新罗人、高句丽人的惊恐也到了顶点。
“左太守、钱郡丞,你二人从丹凤城和丹阳城各抽两万接管玄菟郡,先从玄菟城开始,然后再从麦谷城抽出一万守军,总计五万人去受降城。”杨侗看着二人,笑着说道:“我大隋是礼义之邦、和平之邦,若是遇到暴民什么的,理应为百姓出头,顺便诛他个三族、九族什么的都可以。懂了吗?”
“末将明白。”二将杀气腾腾的应了下来。
“请渊莫离支父子带路,现在就去。”
“喏!”二人应了一声,向一直望着救治儿子的医官的渊太祚道:“请吧。”
“是!”渊太祚站都站不起来了,脸色惨白的向杨侗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整个人仿佛苍老了许多。
“回你们的国家去吧。”杨侗向呆滞的高建武说道。
“呃……是!”高建武神经质的跪下来,经此一杀,他对大隋、杨侗、隋军的恐惧已经深入到了灵魂。
“放心,我大隋对朋友还是十分慷慨的。”杨侗没有去扶高建武等高句丽人,只是淡淡的说道:“希望高句丽能够成为大隋的友邦。”
“会……一定会。”高建武结结巴巴的道,就算借他个一千个胆子,也绝不敢对大隋起什么心思了,不只是他,包括他身后的高句丽臣子和新罗人,对汉人有着深深地恐惧,如果要他们现在和大隋开战,他们现在宁愿去跳进鸭渌水。
“我们走!”杨侗挥了挥手,大隋文武和大隋将士紧跟而去。
“噗嗵!”直到杨侗等人的身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高建武等高句丽人颓然跪倒在地,一股腥臭的味道在四周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