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下扬州的事。”
林寿点点头,这是年前他就与嘉皇商量好的,嘉皇帮他禁了今年的拜灶神,他开春后给嘉皇帮个忙,这件事影响京城,但是要去扬州办。
“我这随时都可以出发。”
两人商量了一下事宜,最后定下三日后出发,然后林忠就走了。
期间无话,三日后。
清晨天刚蒙蒙亮一点,林忠乘着马车来到缝尸铺门口接人,一个不喘气的“林寿”出来上了车,上车后一坐就没了动静,马车驶离了京城,一路南下,向着扬州去了。
等到天彻底亮了,缝尸铺门再开,林寿出来该干嘛干嘛,那个跟着林忠去扬州的,只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那工具人也跟林忠商量好了,两人去了扬州,林忠是大人,林寿那工具人是师爷,也就直接作为代号了,青城县那个是“主播九号”,扬州的这个是“师爷”。
接下来几天,林寿都在京城浪自己的,也没管师爷,就在马车里挂机,反正赶路无聊无事,他登陆也没用,他跟林忠交代了,有事叫他就行。
一直等马车到了扬州,林寿才开始频繁登陆师爷,耍起来。
扬州盐运司,大堂里。
林寿操控着师爷往旁边一坐看着屋里,钦差大臣林忠到了扬州后,当地的盐院第一时间接待了他们,接到这盐运司来,然后扬州盐商的四大总商前来拜谒。
“草民扬州总商曹庆连,恭迎林大人。”
林寿操控师爷在后面看着直乐,盐商们一躬到地礼数倒是尊敬,可一身破烂补丁衣服,就
足以说明他们的态度了。
扬州的盐商掌控着引岸,世袭做这卖盐的生意,是扬州最富有的一帮商人,今天却是一个个穿着破旧衣服,为什么
装穷啊
林忠这钦差是干什么来的,是募集捐输来的,说白了是找这帮人要钱来的,人家知道你干什么来的,就跟那笑话小品里讲的一样,听见有人来借钱,赶紧把自家屋子砸漏风了装没钱,给你摆出这幅装穷像,那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是抗拒的。
这要是搁在其他官员,一般不会点破,都知道这差难办,这才刚第一面,需要先互相虚与委蛇试探一下,然而,林忠却是木讷的像愣头青一样直接说道:
“各位总商,为何穿旧衣来诓骗本官。”
盐商们听了都一愣,好家伙这钦差这么楞吗一点面子不留
曹庆连笑着一拱手。
“大人,您有所不知,咱们今年这盐卖的不好,我等确实日子过的苦啊。”
旁边盐商纷纷附和,是啊日子过的苦。
林寿笑看他们装穷,本以为林忠还会接着怼,却不想林忠一收,没再说这事,而是继续接下来的礼节流程,啧,林寿心说看来这不是个愣头青。
接下来就是设宴迎接,接风洗尘,扬州的商人们可懂怎么跟官打交道这套了,下到地方官员上任,上到乾皇六下江南的时候,来了第一天就是设宴玩乐,三天三夜,七天七夜的酒宴多了去了,多硬的骨头都被酒灌软了,盐务难办,面对扬州最有钱的这帮商人,他们能提供的考验干部的诱惑太多了,酒色财下,多少人能保持自己不被腐化。
如今夜,宴席间盐商曹庆连拱手笑道:
“林大人,草民为您备了瘦马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