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树来形容他曾经长得很好只是近几年……
“你看我”徐太傅指了指自己“我为何闭门不出?
上次就与你说过了不是怄气也不是拉不下脸而是我再登朝堂对皇上无益、对大周无益甚至还会适得其反。
此时此刻我就歇着吧。
但过去的几十年每时每刻我努力做到了当下该做的事。
所以哪怕牵挂着朝政老头子也能在家怡然自得因为无愧于心。”
最后的四个字让黄太师心神震荡。
他想起了和黄逸说的那段话。
他自知行事不光明、不磊落甚至可以说是“狡诈”、“弄权”但他无愧于心。
他的心属于大周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周。
站起身黄太师深深向徐太傅行了一礼。
老太傅说得对。
他的犹豫便是动摇。
二十年光景能改变许多他也必须去接受这种变化。
现在的大周不是当年那个百废待兴的大周现在的皇上不是当初那位年轻的殿下赵隶现在的林繁也不是当年那位先帝请他评述的先太子赵临。
他得退后一步看到“此时此刻”。
林繁与秦胤还在为西进做准备显然他们也很清楚外敌不除再生内乱绝不明智。
打下西州不是易事还得要些时日。
而他也可以沉下心来借着这些日子再仔细想想而不是心急火燎地在分叉口团团转。
黄太师顺着梯子爬出了太傅府落地时他缓了缓站得很稳。
这厢黄太师想要想一想另一厢御书房里皇上靠坐着打了个盹。
这个盹打得很不踏实模模糊糊间总能听到些什么。
一个激灵他惊醒过来看了眼案上的兵部催促的折子眉宇紧皱。
昨日皇太后提醒了他与其催着前头撤兵倒不如再向西。
西凉鞑子不好对付。
林繁若次次出险招迟早会反噬。
哪怕侥幸逃过一劫军中养伤亦不容易。
先前随秦胤出发的两个御前倒是能……
正思考着眼皮子一抬皇上看到了一旁缩着脖子的徐公公。
“你在琢磨什么?”皇上问。
徐公公讪讪笑了笑一副犹豫不决模样。
“问了你就说。”皇上催道。
徐公公这才上前一步压着声儿道:“确实在琢磨一桩事。
上回国师讲过永宁侯手握兵权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毕竟不是衙门断案子大军在前定国公不是也是。
可这事儿吧琢磨来、琢磨去始终觉得永宁侯不是那样的人他对大周的忠心天地可鉴。
那为何老侯爷会确信定国公就是呢?
是定国公手里有什么证据亦或是旁的什么缘由。
若真的有不止能让老侯爷鞍前马后也能让其他老大人们……
那就糟了。”
皇上眼神一厉:“你觉得会有什么?”
“正如前回所说襁褓、玉佩什么的都是虚的能一锤定音、师出有名的不可能是那种东西”徐公公转着眼珠子试探着道“您说先帝驾崩前当真没有对吴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做一些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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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