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地下室宽敞的暗房里卫燃冷静下来之后却又下意识的看向了距离自己不到一米远的钛合金油桶。
一脸腻歪的打开盖子里面满满登登的热可可立刻冒出了热气和甜腻的香气。
“我真是谢谢你八辈祖宗”
卫燃神经质般的念叨了一句拿起个一次性咖啡杯倒满了滚烫的可可然后这才收起了故意挑衅似的油桶。
端着杯子离开地下暗房他看了眼时间拉开车门招呼着贝利亚自己跳进去驾驶着装甲皮卡独自离开院子开往了城外径直赶往了季马他们村子的方向。
循着记忆将车子开到当初和季马以及玛雅等人一起露营的荒废伐木场卫燃驾车绕着那座直径不过百米的湖泊兜了一圈在将这里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人之后这才推门下车站在了湖边的碎石滩上。
稍作犹豫卫燃却又蹲了下来紧跟着不但毫无形象的躺在了碎石滩上甚至还从金属本子里先一步取出了极少用到的熊皮连指手套咬在了嘴里。
怪不得他如此准备实在是每次取出那辆dt30运输车的时候那针扎一般的酷刑太过于难受了如果等下拿出来的真的是约翰斯顿号驱逐舰如果体积对比来等比例放大那短暂的痛苦他都担心自己会不会猝死。
“呼——!呼——!呼——!”
卫燃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重新咬紧了嘴里的手套然后闭眼缩脖子在一声低吼中取出了最新的红色漩涡里的东西。
“哗啦!”
飞溅的水花中都做好了送死准备的卫燃却愣了愣不疼根本就不疼。
睁开眼伸直了脖子待看到水面上飘着的东西时他立刻拍打着身上沾染的草叶子站了起来收起熊皮连指手套的同时不由的暗骂自己到底吃错了什么东西竟然会对根本指望不上的金属本子抱有那么大的期待。
原因无他此时在水面上飘着的非但不是约翰斯顿号驱逐舰甚至都不是约翰斯顿号交通艇。
这仅仅只是个白色的帆布水手袋而已如果非说和地下室里那套仍旧摆在暗房桌子上的有什么不同也仅仅只是水手袋上用黑色的油印清晰的写着“dd-557”的字样另外还有些黑色的剪影图桉罢了。
这些图桉里有冒着烟的印第安烟斗斧有望远镜有六分仪也有驼鹿角更有头戴印第安羽冠一手拿着弓箭一手丢出斧子的小人儿。
当然这水手袋上最显眼的图桉便是约翰斯顿号驱逐舰的侧面剪影。
将这水手袋拎出水面万幸或许是水手袋上涂抹了防水涂层它并没有被打湿甚至就连残存的水渍都自动聚在了一起随着卫燃的抖动毫无留恋的滴落回了水面上。
往远处走了几步解开水手袋他从里面先抽出了叠好的吊床一番环顾四周之后将其固定在了湖边不远处两颗紧挨着的白桦树上。
和当初在海伦岛上唯一的一张吊床相比这张吊床的质量明显要好了许多而且相对的也更宽更长更加厚实一些。
继续从水手袋里往外拿这里面还有两张厚实柔软的绿色毯子以及一大块足有四米见方的白色伞布。
这伞布的周围不但用帆布进行了细致的封边而且还预留了很长的一段伞绳。根本没有细想卫燃便猜到这块伞布是拿来给吊床当天幕用的。
那条驱逐舰的人和厨房里的热可可一样喜欢开玩笑吗?
卫燃面带笑意滴咕了一句踢掉鞋子躺在吊床上并将其中一条毯子和伞布天幕塞回水手袋当作枕头自己摇晃着吊床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厚厚的一沓底片借着明媚的阳光一张张的看着。
和记忆中拍下的那些照片不同这些底片里总是少那么一个人。有的时候少的是霍克斯有的时候少的是斯特林有的时候则是埃文斯舰长。甚至有的时候少的还是阿基拉或者次郎。
看来这些照片本来不该存在的就像国会大厦上的那面红旗照片一样不该存在
卫燃暗暗叹了口气将底片送回金属本子里的纸袋子眯缝着眼睛怔怔的看着远处的波光粼粼的平静湖面没过多久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在他均匀的鼾声中贝利亚叼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邀来的小野猪从白桦林林钻了出来趴在装甲皮卡的阴影里守着卫燃的同时也大胆尝试着给那只没病找病的小野猪进行了一场堪称屎尸般的腹腔手术。
当吵闹的手机铃声将卫燃叫醒的时候夕阳已经将不远处的湖面映成了金红色。吃饱喝足的狗子贝利亚也在皮卡边刨出了一个足够让它躺进去的土坑。
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卫燃摸出卫星电话扫了一眼见是穗穗打来的立刻按下了接听键。
“你去哪了?”
电话另一头的穗穗不等卫燃回答便继续说道“明天一早你的人渣朋友夏漱石同志就要走了今天晚上不吃点好的?”
“吃你打算吃什么?”卫燃说完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哈欠。
“海鲜自助怎么样?”穗穗立刻问道“洛拉说在鲍曼步行街新开了一”
“不吃海鲜”卫燃下意识的咧咧嘴“还有椰子和军舰鸟”。
“你刚刚说啥?”穗穗茫然的问道“军舰鸟?你干嘛呢?睡懵了?”
“在季马他们村子边的那个废弃伐木场里呢”卫燃打了个哈欠“来这里让自己清静清静换个思路不小心睡着了。”
说完总算完成开机的卫燃不等对方说话便将话题扯了回来“晚饭咱们自己做吧!我等下从季马家里弄只小乳猪回去今天晚上咱们自己做烤乳猪、红烧肉、红烧排骨、红烧肘”
“你等下干脆把夏漱石红烧了吧”
电话另一头的穗穗翻了个白眼“总之赶紧带着猪肉回来顺便看看季人渣和玛雅在不在在的话一起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