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的喀山太阳落山之后绝对算不上暖和这也让跟在安菲亚身后的小伙子难免想走快一些。
可惜在前面带路的安菲亚却像是没有意识到他的衣着过于单薄一样不仅慢悠悠的走着还一个接着一个的问着问题。
“所以你是个亚裔?”安菲亚饶有兴致的问道。
“勉强算是吧”
这小伙子打着哆嗦跺着脚回答道“不过我没见过我的爸爸我只听我的妈妈说他是个辛加坡人。”
“你的妈妈呢?”安菲亚饶有兴致的问道。
“很多年前就因为疟疾过世了”这小伙子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你会汉语吗?”安菲亚紧追着问道。
“会阿嚏!”
这小伙子再次吸了吸鼻子“但是我只会几句比如妮壕、歇歇、再见、已经很便宜了”。
“你叫什么名字?”安菲亚继续问道“汉语是谁教你的?”
“艾格”
这小伙子用力搓着胳膊继续用英语回应道“艾格·麦诺。我在码头工作那里有很多华人的店铺我一直在那些店铺里打工这些都是我和同事学会的。”
“今年多大了?”安菲亚问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无关紧要的问题。
“17岁”
“卡察”安菲亚打开了车门“进去吧”
闻言早就已经冻的不行的艾格立刻抱着他的登山包钻进了温暖的车厢。
只不过还不等他因为车厢里温暖的温度长出一口气一支转轮手枪却从背后伸过来顶住了他的下巴。
“是谁让你来的?”
卫燃一手用枪指着这个吓的身体僵住的亚裔小伙子一手捂住他的眼睛用俄语问道。
“你身后的人问谁让你来的?”安菲亚用英语翻译完这才帮着关上了车门转身钻进了驾驶室。
“是卢克!是卢克让我来的!”艾格惊慌失措的回答被安菲亚翻译给了卫燃。
“他不是死了吗?”卫燃继续问道。
等安菲亚翻译完这小伙子立刻带着哭腔和哀求答道“就是因为他死了我才才来找维克多的。”
“详细说一说”
“半个月前卢克帮我办好了来俄罗斯的签证。”
艾格带着哭腔回答道“他还给了我一张信用卡他说如果他出现了意外就让我用那张信用卡买机票来喀山找维克多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安菲亚替卫燃催促道。
“相册是一本相册的底片!”艾格慌里慌张的解释道“一共41张底片外加一本相册十万美元!”
“底片和相册你带来了?”安菲亚翻译完之后顺势问道。
“我带来了其中一张底片”
说完这句话这个小伙子倒是硬气了不少努力挺直了胸膛语气颤抖着说道“如果你们想要剩下的底片就先打钱然后才能得到其余的底片和相册。
否则就算你们杀了我也别想得到剩下的任何一张底片或者那本相册。”
“那张底片在哪?”卫燃等安菲亚翻译完之后问道。
“登山杖拔掉把套里面有个纸包。”艾格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闻言安菲亚直接抽出插在登山包一侧的登山杖略显费力的拔掉橡胶把套之后从中空的金属管里抽出了一个小纸包从里面倒出了一张底片随后点亮手机屏幕找出一个白色的界面将这张底片放上去之后凑到了卫燃的眼前。
虽然只是底片但他仍旧可以清楚的看出来那是一个二战招核士兵正挥舞着武士刀噼砍一个被反绑双手的士兵的脑袋!
“问问他饿不饿。”
卫燃一边说着的同时却已经用这小伙子的牛仔帽捂住了他的脸“去洛拉的家里让他自己捂着眼睛。”
闻言安菲亚立刻将卫燃的话翻译了过去至于洛拉的家里自然是当初抓到洛拉的姨妈的那座破旧的房子。
现如今洛拉的姨妈已经去因塔的监狱里养老那座破败的房子却被格列瓦出钱重新装修了一番成了因塔运动员们平时团建娱乐学习文化知识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