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燃一次次的回答中尼古拉满意的点点头而达丽娅老师也终于完成了对卫燃的外在形象包装。
最后往空中喷了些古龙水让卫燃走过去达丽娅老师和尼古拉这才满意的对视一眼随后示意卫燃保持现在的坐姿而他们两个则亲自把桌子上的学习资料收起来换上了在工作室找到的几本历史书籍以及一张柏林会战的地图。
随意拿起红蓝马克笔在地图上画了些箭头达丽娅老师朝看热闹的季马摆摆手“帮我去车里把那个木头盒子拿过来。”
原本在看热闹的季马接过车钥匙一溜烟的跑出工作室不久之后便端着个一米多长半米来宽的木头盒子返回了工作室。
“这是什么东西?”卫燃好奇的问道。
“提升你艺术底蕴的背景也是我帮你选的华夏乐器免得你真带着那个和尚用的打击乐去红旗林场浪费大家的时间。”
达丽娅老师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季马送来的木头盒子从里面抱出来一架古琴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斜对着长条桌的书架上。
“您打算让我学这个?”卫燃脸色难看的问道这玩意儿他要是能学会当初就会报什么历史专业了甚至出国都不一定会考虑。
达丽娅老师理所当然的答道“看起来有很强烈的华夏特点不是吗?另外记得付钱这是卡尔普特意去法国参加地下拍卖才买下来的。”
“我付钱?”卫燃的眼睛瞪的更圆了。
“放心不贵它虽然是一件将近一百岁的古董但因为来路不正所以实际上只要两万美元而已。”达丽娅老师笑眯眯的说道“如果你不想这两万美元浪费就想办法学会怎么演奏它吧。”
还没等卫燃再说些什么工作室的外面几辆贴着“莫斯科卫国战争博物馆”字样的suv缓缓停在了门口。
“怎么是莫斯科卫国战争博物馆?不是马马耶夫岗?”卫燃后知后觉的朝坐在一边看热闹的尼古拉问道一时间竟忘了那架古琴的事情。这俩博物馆可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准确的说应该是不止马马耶夫岗。”尼古拉却并没有详细的解释而是招呼着季马钻进了卫燃的卧室只留下了达丽娅老师在外面帮着卫燃迎接着突然造访的客人。
没让他们等待多久一个手拿话筒的中年女人便从车里走了下来在她的身后还跟着几名分别扛着摄像机以及补光灯的工作人员以及几个男男女女。
“鲁任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达丽娅老师神色从容的和一位随着记者进入工作室的中年人握了握手。
“萨沙女士”鲁任馆长和化名萨沙的达丽娅老师握了握手颇有些迫不及待的看着卫燃问道“这位就是那两张照片的捐赠人维克多先生?”
“他确实就是发现那两张照片的维克多。”
达丽娅老师说完又朝那位中年拱拱手“维克多这位是卫国战争博物馆的副馆长鲁任先生。”
“您好鲁任馆长。”卫燃不卑不亢的和对方握了握手。
“很感谢你愿意把这么珍贵的两张照片捐赠出来它们弥补了历史上的遗憾。”鲁任馆长说话的同时那边的记者已经打开了话筒和摄像机。
虽然这流程和预计的有些出入但好在变化并不大卫燃在短暂的紧张之后也就彻底放松了下来。
在那位记者的引导下鲁任馆长和卫燃在长条桌的边角呈90度落座同时也有意无意的把卫燃身后书架上的那架充门面的古琴拍进了镜头里。
在他和那位女记者以及鲁任馆长按照剧本的一问一答中时间悄然流逝窗外的雪也渐渐变小。而那位副馆长鲁任也在结束采访之后亲自给卫燃签下了一份卫国战争博物馆名誉顾问的聘书。
用两张价值不菲的照片换来这么一个名誉顾问的头衔实在说不上是亏是赚但哪怕躲在卧室里扒着门缝看热闹的季马都知道等刚刚采访播出去之后卫燃至少能在俄罗斯和德国引起轰动。
等到一切忙完送走了来去匆匆的记者和那位名叫鲁任的副馆长工作室外的鹅毛大雪也终于停了一直躲在卧室里的尼古拉这才带着满脸羡慕的季马走了出来。
“感觉怎么样?”尼古拉坐在原本属于记者的位置笑眯眯的问道。
“比红旗林场的狩猎游戏还累”卫燃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付出总会有收获的”
尼古拉看着伏尔加河的方向悠悠的说道“不久之后那两张照片和你名字就会出现在新闻里。维克多从今天起你就是个知名的历史学者了。”
“我这算哪门子的历史学者”卫燃哭笑不得的松了松领带摘下眼镜丢到桌子上“我本来想做个战地摄影师的。”
“那么摄影师先生是不是把那架华夏古琴的拍卖费支付一下?”达丽娅老师笑眯眯的岔开了话题。
“两万美元?”卫燃苦着脸问道花十几万人民币买个乐器这事儿怎么想他怎么觉得自己就是个冤大头。
达丽娅老师耸耸肩“算上你身上这套衣服还有卡尔普往返法国的差旅费一共两万四千美元凑个整两万五千怎么样?”
卫燃哭笑不得的点点头最终还是忍着心疼钻进卧室从保险箱里取出来两万五千美元的现金如数交到了达丽娅老师的手上。
虽然对方有强买强卖的嫌疑但他也不是傻子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两张照片能被送到莫斯科的卫国战争博物馆肯定有达丽娅老师和卡尔普的功劳。所以于情于理哪怕对方不提卫燃也也主动支付一个说得过去的酬劳才行。
虽然心里清楚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两张估计至少能换个大十几万美元的照片只换来一纸聘书不说还往里搭进去两万多美元着实让刚刚富起来的卫燃有些心头滴血。
反观达丽娅老师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动作夸张的闻了闻卫燃拍到他手里的钞票随后潇洒的朝尼古拉打了声招呼连那支公文包都没拿便两手空空的离开工作室开着车子扬长而去消失在了银装素裹的道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