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这个花里胡哨的姑娘穿过楼梯尽头一道上锁的木门卫燃惊讶的发现这二层的布局和一层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就连那木质的柜台以及柜台上的摆设都一模一样。要说楼上楼下的不同也只是这里没有任何看书的顾客而且在柜台后面多出了一个酒架罢了。
“随便坐”
那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漂亮姑娘热络的招呼着卫燃在正对着柜台的沙发上坐下随后一边往柜台里走一边问道“喝点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卫燃不紧不慢的答道他可没忘了半个月前尼古拉的提醒。
那姑娘闻言也就没说什么走进柜台之后打开了头顶的一盏荧光小灯。
在卫燃的注视下她在落满灰尘的酒架上一番寻找取出个酒瓶子打开倒出一杯澄澈的液体之后将那张卡片泡了进去。
前后不过几秒钟当她把卡片再拿出来的时候卡片其中的一面已经多出了一个奇怪的盾形符号。
见状这姑娘立刻转身又从酒架上拿出第二瓶酒倒出一杯继续将卡片泡了进去。这次卡片上也跟着出现了一组组仅有绿豆大小的数字。
“古老又过时的沟通方法”这姑娘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了一句语气中的轻蔑和畏惧却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又怂又钢。
“如果你想活着离开这里在我喊你之前最好先别过来。”闻言刚刚站起身准备看热闹的卫燃立刻又坐了回去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的召唤。
柜台里的姑娘见卫燃重新坐下悄悄松了口气的同时却是再也不敢废话老老实实的对照着卡片上的那一组组的数字和那本忏悔录将隐藏的信息翻译出来写在了一张纸上。
片刻之后这姑娘惊慌失措的从牛仔短裤的兜里掏出个zippo打火机将那张写着字的白纸烧成了灰烬。
在卫燃的注视下这姑娘磨磨蹭蹭的在柜台里犹豫了许久最终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走到卫燃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找卡坚卡?”这个花里胡哨的姑娘认真的看着卫燃换上俄语问道。
卫燃同样认真的点点头“对我找卡坚卡。”
“倒霉”这姑娘嘀咕了一句不情不愿的说道“我就是卡坚卡。”
“你就是卡坚卡?”卫燃诧异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姑娘“据我所知卡坚卡似乎是个男人名字。”
“但我的确是卡坚卡”这姑娘不情不愿的说道“我也不想我是卡坚卡但目前以及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确实就是卡坚卡。”
见卫燃依旧一脸狐疑之色这姑娘无奈的站起身“跟我去三楼看一眼你就明白了。”
“我能明白个啥?”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起身跟着那个自称卡坚卡的姑娘再一次沿着柜台后面的木质楼梯往上爬。
当他们二人一先一后的再次穿过楼梯尽头的一道厚实木门之后映入眼帘的总算变成了一个颇具生活气息的客厅。
只不过这里的环境实在算不上干净整洁沙发上散乱的放着一堆堆的女士衣服不远处的餐桌上不但摞着好几个披萨盒旁边的椅子上还搭着些诸如丝袜又或者内衣内裤之类的零碎。而在脚下的地板上则散落着各式的女鞋、袜子、零食包装袋乃至各式的包包和帽子以及一些化妆品瓶子。
卫燃对这猪窝一样的环境叹为观止的同时那姑娘却一副习以为常理所当然的样子踢开脚边一个残存着玉米粒的铁皮罐头盒之后带着卫燃走到了一间卧室的门口。
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这间卧室的木门被那姑娘轻轻推开随后卫燃便看到了一个格外整洁干净的房间。同时也看到了床边一个躺在摇椅上的老女人。
“她才是你要找的卡坚卡”这姑娘倚着门框说道“不过你来晚了自从两年前她就已经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
“失忆?”站在门口的卫燃问道。
“阿尔茨海默症”
这姑娘轻轻带上房门带着卫燃走回二楼的同时低声说道“所以我就是卡坚卡是你要找的卡坚卡你还有其他的疑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