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卡尔普的同时一个看面相五十来岁身长穿着一套白色吉利服肩膀上还扛着一支svd狙击步枪的老头子从不远处的松树后面走了出来。
“辛苦了”卡尔普说话的同时将打包的一份麻辣兔头递给了对方“那个小家伙做的味道非常不错。”
“谢谢”这老头子接过装着麻辣兔头的塑料袋子干脆的转身又钻进了针叶林里。
“我们也回去吧”
卡尔普说着拿起连接着小雪橇的绳子搭在肩上拉着吃剩的东西和他们制造的垃圾和达丽娅以及安娜老师一边闲聊一边走向了停在几百米外的越野车。
与此同时戈尔曼驾驶的面包车也艰难的开出了针叶林碾压着厚实的积雪驶向了海参崴城区的方向。
“这次多亏了你的帮忙”戈尔曼突兀的说道。
“没什么”卫燃摇摇头顺势收起了刚刚一直在打量的帽徽。
“对你来说确实没什么但对我来说很重要。”戈尔曼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也要感谢你的女朋友对马卡尔的帮助。”
“互惠互利而已”卫燃坦诚的说道穗穗确实算是帮了马卡尔一把但她可一点儿都不吃亏。
戈尔曼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一路默不作声的将车子开到了海参崴城区把卫燃送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酒店门口。
“明天就有一趟飞往华夏的航班机票我都帮你买好了。”戈尔曼离开前将一张机票递给了卫燃“好了我也要敢航班回喀山了。维克多春节快乐。”
听着对方嘴里冒出来的那句跑调的汉语祝福卫燃笑着答道“春节快乐戈尔曼先生。”
目送着戈尔曼的车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卫燃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酒店稍作犹豫之后打开手机一番搜索随后拦下一辆出租车随机换了一家酒店。
办理好入住钻进房间他反锁了房门之后将这个并不算大环境也绝对说不上好的房间仔细检查了一遍直到确定没有问题这才拉上窗帘召唤出了金属本子。
从美国回来的路上他可一直在查阅关于那场运动会的资料要不是有戈尔曼的事情耽搁外加当时穗穗一直在身边不方便他早就想付诸行动了。
在他颇有些紧张的等待中金属本子哗啦啦的翻到了空白的第17页那支金属羽毛笔也绘制出了一张大手这只手的掌心便躺着那枚五角星帽徽。
然而就当卫燃深吸一口气准备记住身份和归回任务然后迎接那刺目的白光时。那支金属羽毛笔却在刚刚绘制出来的图案下面写出了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军衔过低。
“啥玩意?”
卫燃发出一声充满疑惑的惊呼声同时那金属羽毛笔也啪嗒一声摔在了纸页上而刚刚绘制的图案乃至那四个大字也像是时光倒流似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最终又变成了一页淡黄色的空白纸张!
“这玩意儿还有军衔要求?”
卫燃难以置信的将金属本子翻到第一页自己的照片和名字下面军衔一栏仍旧是个少尉。
这军衔到底代表了什么?卫燃轻轻拿起放在桌面上的帽徽攥在手心疑惑的喃喃自语着。
他如今已经习惯了这不符常理的金属本子的存在也习惯了它带给自己的各种便利更习惯了金属本子总想弄死自己的险恶用心以及时不时整出的各种花活。但即便如此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依旧让他在吃惊的同时越发的困惑。
也就是说有些历史事件对军衔是有要求的。所以这种情况以后也有可能遇到?卫燃重新弹开掌心暗暗思索着这金属本子对军衔要求的评判标准。
战争烈度?显然不是客观的说无论是斯大林格勒战役还是柏林会战随便哪一个拿出来都比二战后发生的大多数战场更加血腥残酷所以显然军衔和战争烈度之间应该并没有任何的逻辑关系。
可如果和烈度无关又是在哪一方面对军衔有着要求?左思右想无果卫燃也只能一脸遗憾的取出金属本子里的医疗箱将手中的帽徽放在了医疗箱的最底层与藤县战场时那个小护士留给自己的书信放在了一起。
收起医疗箱卫燃拿着金属本子躺在了床上转而开始琢磨晋升军衔的途径。
这一点倒是比刚刚的疑问来的稍稍简单一些自己第一次得到军衔是在藤县保卫战的时候那次回来之后不但得到了军衔连手中的本子也换了个长满锈迹的金属皮儿。
是因为那次差点儿死在战场上?卫燃在冒出这个想法的瞬间便摇摇头显然不是这金属本子虽然一直难为自己但它的目的大概率不会真是想杀死自己。
将这个注定没有答案的疑惑同样压在心底卫燃收起金属本子直接裹上了被子既然现在军衔过低那就以后再说况且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万一再和上次藤县一样给自己弄个半死不活这年还过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