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玛雅家的牧场上又多了两个大号毡房篝火堆的边缘不管是卫燃等人还是因塔来的猎人帮手又或者那些反盗猎组织的成员们都在跟着音乐载歌载舞吃肉喝酒丝毫没有人介意各自嘴里说的到底是俄语、哈萨克语还是只有极少数两个人能听懂的汉语。
当然比较介意语言问题的那几个人此时大概也没心思想这些事情他们正忙着在数九寒天的冬夜里深入温暖的地下去挖掘那些能给地表牧民提供温暖的煤炭呢。
当然在这里他们说的到底是俄语、哈萨克语又或者晦涩的兔儿骑语同样没有人在乎反正完不成每天的kpi不但别想填饱肚子而且还会挨鞭子。
所以你看小煤窑的存在还是有必要的这些藏污纳垢的地方在真的送进一些污垢之后瞬间就会让人觉得阳光明媚且充满了存在的意义。
保护区边缘的牧场里季马总算在玛雅的晓之以物理动之以无情之下重新改口用叔叔阿姨来称呼玛雅的父母。
至于玛雅的两位哥哥以及赶来的两个姐姐乃至两个姐夫则一致怂恿着季马重新用爸爸妈妈来称呼。
只不过看他们脸上那表情就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显然是想看玛雅的笑话。
“我当初为什么会同意带这个混蛋回家?”
玛雅无力的叹了口气端起装满了马奶酒的木头碗和穗穗以及卡坚卡姐妹碰了碰随后仰头喝的一干二净。
“对嗝——!”
穗穗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饱嗝一边扇动手掌驱赶着酒气一边问道“对啊你当时怎么想的?”
“我和季马打了个赌”玛雅无奈的摊摊手“我输了。”
“你们赌了什么?”好奇的卡坚卡姐妹异口同声的问道。
玛雅同样打了个嗝“我们比谁在温泉池里待着的时间更久我输了他竟然用在温泉池里放屁的方式赶我出去!而且嗝——!那个混蛋竟然说我不出去他就在温泉池里撒尿!”
“噗!”
明显喝多了的玛雅话音未落不管是卡坚卡姐妹还是穗穗以及在偷听的卫燃和玛雅的几个哥哥全都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相比之下反倒是季马一脸的得意而玛雅的爸爸以及她的两个哥哥更是齐齐比出了大拇指显然是非常喜欢这个人渣的无耻。
“好孩子这件事你做的非常棒!”
同样喝多了的索斯兰大叔一把揽住了季马的脖子“明天!明天我就教你骑马!教你玩叼羊游戏!”
“索斯兰大叔”
“叫爸爸!”索斯兰大叔不满的举起酒瓶子和季马碰了碰“我们兄弟之间不用这么生分!”
季马挑衅似的看了眼玛雅用足以恶心死绝大部分人的乖巧语气亲昵的喊了一声“爸爸”。
“我被恶心到了”穗穗咧着嘴放下了装有马奶酒的木碗。
“确实很恶心”
卫燃哭笑不得的扫了眼一脸无奈的玛雅随后和穗穗对视了一眼便明白了对方没说出来的同一句话——但是很有效。
一顿饭从黄昏一直吃到了晚上八点因塔来猎人和反盗猎组织的成员们重新乘坐着卡车返回了几公里之外的救助站休息。
卫燃和季马以及玛雅的几个哥哥和姐夫住进了同一间毡房的大通铺穗穗和卡坚卡姐妹也被玛雅和她的两个姐姐领进了同一间毡房。
在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一夜就此过去。等到第二天一早几乎同一个时间响起的几个闹钟声也叫醒了这间毡房里的所有男士。
根本来不及吃早餐玛雅的两个姐姐和姐夫便各自乘车离开他们有的要赶回市区上班有的要去医院照顾玛雅仍在住院的两个哥哥自然不如其他人清闲。
而在早餐过后玛雅的大哥安东也驾驶着车子汇合了赶来的几辆卡车匆匆离开。
他同样有事要忙因为这几天保护区的问题他们的反盗猎巡逻都已经中断了很久了现在倒是刚好可以突然出击打个措手不及。
“孩子们你们要不要去救助站里看看?”
索斯兰笑眯眯的朝卫燃以及刚刚换上一身哈萨克民族服饰的穗穗以及卡坚卡问道权当没看到自己最小的女儿正在低声警告着季马什么。
“当然要去看看!”
穗穗想都不想的给出了回应“索斯兰大叔我们能骑马去吗?”
“当然可以!”
索斯兰说完吹了声响亮的流氓哨片刻之后玛雅最小的哥哥比然也牵着几匹马从彩钢瓦棚子里走了出来。
“这几匹马都是温顺的母马”比然笑着解释道“就算你们骑在上面什么都不做它们也会把你们带到救助站的。”
“我可以骑这一匹吗?”穗穗指着一头白马问道。
“当然可以”玛雅和她的哥哥以及他们的爸爸异口同声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