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
本该肃静的县局门口却人头攒动。
街道两边停了七八辆打着双闪的私家车二三十个青年或站或蹲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暴戾的表情。
“赵队给你们添麻烦啦我这几个小兄弟今天喝多了非跟我闹笑!”
高阳满脸堆笑的握住一个中年男人的手。
伍北、王顺和徐高鹏则像后生晚辈似的老老实实杵在高阳的旁边。
“说你多少回了少喝点酒低调一点你喊这么多人是什么意思?”
中年男人虽然没穿制服但是脸上却挂着警察特有的威严手指闹哄哄的街边。
“全是我公司的职员这不关心我安危嘛!”
高阳不尴不尬的笑了笑随即冲着街边的方向摆摆手。
几台私家车马上开走但伍北瞅的清清楚楚他们不过是挪到了下一个路口。
“赵队那我们就先撤了改天吃饭哈!”
又寒暄几句后高阳再次跟中年握手道别。
“还是那句话低调做人!市里马上要换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突然紧起来了!”
中年意有所指的拍了拍高阳的手背。
不多会儿现场只剩下伍北几人和高阳。
一个多小时前邓灿给伍北打过电话告诉他六十万欠款已经全部到账。
“你挺有魄儿啊!”
高阳一扫刚才的喜笑颜开侧头盯着伍北的眼睛。
“就靠这吃饭您有怪莫怪!”
伍北也不似方才那般杀气腾腾微微歪头回应。
“你信不信到下个路口我的人能把你们打死!”
高阳叼起一只烟冲着伍北脸上吹了口白雾。
伍北突兀咧嘴笑了笑的特别灿烂。
刚才他确实有这方面的担心不过当高阳问出这句话时候他几乎确定对方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肤浅。
喝醉酒的永远不会承认头晕饥饿的老虎在捕食之前永远温顺。
真正怀揣害人之心的肯定不会把狠话放的太绝如果有那么这人不是太狂就是个脑瘫。
高阳这号人能在县城里混的风生水起脑子指定没任何问题。
“你有点意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