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锦江区一家街边火锅店里。
李国旗和“战友老伍”推杯换盏。
锦城类似这种门脸不大、味道极佳的小店随处可见专门供应一些工薪消费的低层人群每当夜幕降临三五好友、几两小酒围坐在翻滚的锅边畅谈吹牛生活或许本该如此多娇。
“一晃眼都退伍这么多年了真不敢想啊。”
从相认开始这是李国旗挂在嘴边次数最多的话语。
对于战友情这种东西没当过兵的人是很难理解的。
别看李国旗五十多岁的人了可只要是跟人谈及那段峥嵘的绿营生活就会变得分外的健谈。
“一点不跟你瞎说当时我跟涛哥俩人属于我们连出了名的刺头甭管多厉害的老油条都镇不住我俩八营那个崔阎王你在汽车班的时候也应该听说过吧?号称新兵噩梦当时不也让我俩揍得屁滚尿流哈哈哈”
几杯白酒下肚李国旗的心情也随红润的脸色变得澎湃起来比比划划的吆喝:“刚退伍回来那会儿胡同里那群街溜子总上我家闹事让我几个鞭腿踢瘸俩剩下的当场要拜我做大哥。”
“哈哈哈你这脾气可得改改咯这都多大岁数了。”
老伍递过去一支烟笑道。
“改肯定是改不了这辈子都属于宁折不弯的性格不过我现在真收敛挺多尤其是前年查出肺囊肿后很少抽烟喝酒更基本不会发脾气。”
听到对方的话李国旗冷不丁又想起快要把自己逼死的虎啸公司脸色微微一尬随即摆摆手笑道。
“哎妈呀你咋不早说你身体有问题呢赶紧把烟灭了酒咱别喝了”
老伍赶忙起身。
“看不起我是吧?这点病情算个屁今天能跟你碰上哪怕原地去世都值了。”
李国旗忙不迭一手捂杯子另外一手高高举起唯恐对方抢走他的烟卷。
“那咱稍微悠着点多聊会天少喝点酒。”
老伍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兄弟啊说起来我挺内疚的我涛哥去世我都没能过去送他最后一程当时我状态不太好手底下两家超市在疯狂的亏损等我记起来的时候都过去差不多一个月有时候想想我真不是个人涛哥对我那么好结果我却”
李国旗长叹一口气将杯中酒干脆泼到地上晃动两下脑袋碎碎念:“就当是给我老班长敬酒了。”
“别那么说谁都有难处越是自家兄弟越不会怪罪他只会盼着你越来越好我看你现在就挺风光的啊大衣、皮鞋全是名牌手上戴那块表也不便宜吧怎么也得大几万。”